“对啊,他们睡一天多了。”
好好的谁能睡这么长的时间还不醒来?靳南轩有些担忧,“可是他们身体抱恙?可有找过大夫诊治?”
云天青冷笑了声,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轻蔑的瞥他一眼,悠哉悠哉的放下了茶盏,“信王爷,我觉得我这话说的够给您面子了,您没必要非要刨根问底吧?现在有个台阶在面前,您能下了就
下了吧,真相对我们来说都不是特别美好。您觉得还有必要问吗?”
靳南轩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锦华和靳南疆不想见他。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如果不是他,顾云依怎会莫名其妙就落得这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地步?何况他前段时间才说过自己终生不娶妃,现如今却八抬大轿迎了侧妃进门……
谁能会高看他一眼?
靳南轩在云天青鄙夷的目光注视下,突然感觉有些坐立不安,好像被赤裸裸的扔在了大街上由着人指点轻贱,他反驳不了,挣扎不出,他最讨厌这种感觉。
他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所用力气极大,握着茶盏的手上都青筋暴起,他咬牙低声道,“既是如此,我便先离开了。”
云天青不知他心中是怎样的百转千回,满脑子就是顾云依真是瞎了眼才能看上这个这么快就变心的混蛋,冷哼了声,也不看他,“不送。”
靳南轩几乎是狼狈而逃。
他身形瘦削,这段时日吃食睡眠都不怎样,他更加瘦了,现在几乎就是一具枯骨外裹着一张俊美皮囊。云天青若有所思的想,若是攥住他的胳膊用力些,定然是能折断他的骨头。
但……
云天青还气的不轻,活该!
这时,江锦华披着外衣闻声而来,她好奇的望着厅堂并未发现靳南轩的身影,问,“方才丫鬟来禀告说信王爷前来拜访了,可是有事?”
云天青脸不红心不跳,“他说想找人喝酒,但王爷的身体不适合喝酒,他很遗憾,刚走。”
“哦。”江锦华没起疑。
云天青急忙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哎你怎么这会醒了?我刚出来的时候你都没醒呢。”
“嗯,睡够了就该醒了。”江锦华不动声色的拢了拢衣襟。
“王爷呢?”云天
青问,“他也醒了吧?”
江锦华闻言,特别理直气壮的道,“王爷刚才从床上掉下来摔到了脑袋昏了,我就是来找你为他诊治的。”
云天青有些茫然,“你不就是现成的医师吗?这时候还干嘛特意跑出来寻我不可?”
江锦华咳了咳,“我把他踹下去的,不想给他治。”
云天青面色复杂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呢,难道是幻境里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你吃醋生气了?”
仿佛被一剑射中膝盖,江锦华非常怀疑云天青是不是能看到靳南疆的幻境,她冷哼了声,嘴硬道,“不是。”
云天青将信将疑,“真的?”
回答他的是江锦华毫不犹豫抬脚就往外走,云天青刚想问,就见江锦华阴测测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快去给王爷诊治吧,我去追一追信王爷,如果到时候信王爷和你说的并不相符,我们再好好算账。”
“……”溜了溜了。
靳南轩失魂落魄的穿过巷口街道,他握着两壶桂花酿,边走边喝,他顺着长路慢悠悠的走,他穿着喜袍,路边不少人看到他皆会停下多看两眼,他也全然不在意,仍是慢悠悠的喝酒,仔细的看着脚下的路。
有人低声说,“那是信王爷吗?”
“好像是呢,他身上穿的应该是喜袍吧?”
“可今天不是他洞房花烛夜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喝着酒?”
有谁低声叹了声,“信王爷是不是弄丢了什么东西,在这里找呢?”
靳南轩步子一怔。
他听到了。
他想自己的确弄丢了一样东西,可他好像真的找不到了。
他拧眉正欲继续喝酒,忽然手中酒壶被人抢走了,不耐抬眼就对上了八皇子靳南岸满是担忧的虚假面孔。
“皇兄跟臣弟去一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