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信王妃一番真心悉数喂了狗啊……”
“可不是。”
“我先前还道信王殿下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现在看来却是他惯会隐忍,那都是他做出来的假相。”
江锦华虽是不勤出门却也并非不大清楚外界传闻,左右此事只要被有心人散布出去,无需添油加醋,就够让黎民百姓发挥他们惊人的想象力了。
她只是觉得头疼。
“我还是觉得岳沉岸此人并非表面那般无害。”江锦华接过靳南疆递送到唇边的药碗,近日来,靳南疆很担忧她的身体,一天三次都逼着江锦华喝这些不知从何处搜刮来的灵丹妙药,江锦华无奈却也没必要因此事和他争吵,便也如他心意,只是这碗她尝了尝,觉得实在太苦便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顺着方才的话继续说,“我甚至已经在怀疑他就是鬼面阴阳子了。”
靳南疆见她喝了一口药后,一张小脸上满满写着抗拒抵触,从案牍上拿了蜜饯喂给她,漫
不经心的问:“因何怀疑他是鬼面阴阳子?”
“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江锦华就着他的手吃下了蜜饯,低眉顺眼的模样如一只乖巧听话的猫咪似的,“还有就是鬼面阴阳子固定的三个月时间身上就会出现腐肉,只能将腐肉剔除,用生人血浇灌滋养才可以,而那日在东街之时我见过岳沉岸帮别人清理腐肉,那种手法娴熟冷静,一看就知道他是经常帮人清理腐肉的。可他并非正经大夫,平日里也鲜少为人治病,他怎么会学的清理腐肉的如此娴熟手法?”
靳南疆点了点头,似是听进去了又仿佛没听进去,神情淡淡:“可有证据?”
“……”江锦华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怀疑,何况王爷到如今也没有查出来当日究竟是何人传递给王爷虚假消息,说我在东街染病,王爷去了东街后不也是在一直怀疑岳沉岸吗?我与王爷怀疑到一处去了,王爷怎么还要问我要所谓的证据?”
被反将一军。
靳南疆挑眉,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解释道,“昔日传递虚假信息之人并非八皇子也并非信王,本王已派人去查,但是没查出什么有用信息来,后,本王仔细思索此事,发现就在这段时间里西凉长公主就回了大辰,本王倒是觉得这消息是西凉长公主特意散出去的,就是想让本王自乱阵脚,没有本王和锦锦在,也没人敢调查她的下落,她自是就可光明正大出现在皇城了。”
江锦华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了小月的高烧。她怀疑那些人是被下毒暗害,可小月的高烧却并非是中毒,只是普通高烧,但如果幕后之人不想让江锦华解毒,想给江锦华多添乱子的话,多使些伎俩害死小月,江锦华自然就被牵制住了
,何必只折腾小月一遭,只是虚虚困住了她一时?
那幕后黑手要么就是对小月起了恻隐之心,要么就是从来都没想过让江锦华难办,只是想着消耗江锦华的时间罢了。
可若是只为了消耗她的时间,并非只有害小月一种办法。
那就只能是第一种可能。
可昔日东街小院,这么多人皆是奄奄一息病痛缠身的病人,除却他们,就只剩下了个躺在院中就寝的岳沉岸一人。
嫌隙自然就落在他头上。
岳沉岸又为何要这么做呢,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这些分明是为顾云依寻了便捷。那话又说回来,岳沉岸和顾云依又是什么关系,值得岳沉岸如此掏心掏肺?
难说。
江锦华伸手揉了揉眉心,“这药我就先不喝了,我出门一趟。”得去再找找岳沉岸,万一就凑巧找到了证据呢。
靳南疆伸手按住她,不容拒绝的道:“把药喝了。”
“不了,苦。”
靳南疆很坚持,“你身体不好,需要喝药。”
江锦华多少有些不耐烦了,“我已好了个七八,王爷再喂我喝药恐怕我就得被补的流鼻血彻夜难眠了。”
却不料靳南疆一听此言,声音都变得沙哑低沉了起来,附耳在她身边哑声道:“你彻夜难眠,本王赔你就是。”
她怀疑他在开车,但是没有证据。
江锦华到底磨不过靳南疆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到底是脸皱成一团喝了,而刚要准备出门就见靳南疆也跟着她一起出来了,对上江锦华怀疑的眼神,靳南疆很冷静的解释道:“你身体尚未休养妥当,所以本王所以跟你一同去。”
江锦华静静的盯着他:“王爷这话你信吗。”
“本王就是要跟着,若是岳沉岸恼羞成怒了该怎么办,谁人能来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