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疆淡淡道,“一般一般,是你太无能了。”
“六皇子太小瞧自己了。”
靳南疆回敬:“是你太高估自己。”
这番商业互吹让江锦华异常猛然茫然和懵逼,正悄悄凑上前去想看二人究竟在干什么,离近了却看到两人正席地而坐的在下棋。
江锦华:“……”
有趣的男人。
也不知两人能这样下棋下到何时
,江锦华咳了声提醒了下,靳南疆便起身扔了手中棋子,抬脚往外走,靳南岸见状忙道:“六皇兄留步,今日之棋,不知六皇子何时有空能与臣弟下完?”
靳南疆冷漠回头忘了他一眼,须臾,嗤的一声笑了:“本王应当不会再来天牢了。”
靳南岸面色猛地一沉。
二人一同踏出天牢,江锦华便将清嫔怀孕三月之事说了,犹豫着解释:“御医们没有明令,不敢瞎说,何况三月脉象和一月脉象相差甚多,他们不可能错这么多,加上皇上当日的处罚定罪下狱,也的确称得上鲁莽草率。我不得不怀疑,皇上应当是早就知道清嫔有孕在身的,只是避着一些原因而选择了忍气吞声,如今将此事剥开,放到了明面上,无非是有两种情况。”
靳南疆想了想,帮她解释,“一是想隐瞒嬷嬷受贿更改之身的消息,好护住清嫔父亲和皇家声誉,多少为清嫔留一些颜面婚前行床事的面子;二,则是到了这种时机不得不拉着清嫔下马,目的就是引起皇城里对此事的热议。”
“哎哟,不错哦。”江锦华瞬间周董上身,又打了个响指,很是赞赏,“王爷这般推理甚是缜密,条条是道,环环相扣,我倒是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反驳。”
就是会夸人。
靳南疆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就盖上她的唇一通热吻,也不顾周遭宫人,直吻的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了她,哑声道:“你一贯是会说好听话的。”
江锦华嘿嘿的笑,如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但是其实她对这件事还有别的认知,只是,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按住不提,随意扯了个谎,“现下还早,我们去西街梨园听戏好不好呀?听说他们新来的一
个戏班,今天要唱一场一出好戏。”
靳南疆好奇问,“什么好戏?”
“就是一厢情爱之戏嘛,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她爱你的烂俗戏罢了。”江锦华笑得廉洁,“不过我记得长公主先前是很爱听戏看戏的,何况今日正好还唱到了女子死心男子悔改追妻最后终是成功的桥段了,听一听无妨的吧?”
靳南疆认真琢磨了下,虽是没明白这场戏究竟是有什么好听的,但面对江锦华那双盛放着烟雨轻云世间万物的干净双眸,瞬间还是从心的选择了投降。
“好,依你。”
茶馆戏楼,向来皆是说尽人间百态世间众生相的所在。
无论咿咿呀呀的曲儿,还是那惊堂木拍桌,听着都别有风味风情,丹青绘脸,朱砂点额,广袖长裙逶迤及地,哀怨婉转的嗓音便能唱出众生惨相。
江锦华和靳南疆挑选了个二楼的好地方,桌下放置着一个小火炉,烧的桌子都暖洋洋的,腿也跟着不受寒。桌上放置着蜜饯瓜子花生和清茶蜜橘,让人情不自禁的就将心思沉了下来,安心的去听戏了。
“王爷你看——”江锦华指着台上一个持矛的浓妆艳抹的将军,“他好不好看?”
靳南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注意到是个男人,心里不大开心,淡淡道,“一般。”
“那,他呢?”
“还行。”
“那个人如何呢?”
“凑合。”
江锦华像是摸清了他,突然神秘兮兮的问,“那王爷呢?”
“好看。”靳南疆大言不惭,“非常好看,特别好看,世间这么多人,除却锦锦,就属他好看。”
江锦华翻了个白眼,正想嘲笑他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自恋了,余光却突然无意识的瞥到了一个方向有两个人的身影。
她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