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华从他闭上嘴巴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一时又气愤又好笑,无奈的解释道,“我方才只是举例罢了,并未存了要离开王爷的心思,何况我和王爷是拜过天地成过亲立过誓的。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嫁给王爷了,自然是诸事都随着王爷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离开王爷?何况
离开了王爷后,我也无处可去呀。”
靳南疆便只伸手紧紧抱住了她,避过她脖颈处的伤口,小心翼翼的道:“你最好永远记得你这段话,否则若有一日你胆敢离开的话,本王一定打断你的双腿,将你锁在这誉王府,让你哪里都去不得。”
囚禁py?
有趣。
江锦华心底笑开了花,甚至还想着改日就玩一玩离开出走,面上却仍得装模作样,害怕道,“哎呀,我好害怕呀。”
全然不管自己的演技有多么蹩脚。
靳南疆静静的望着她。黑油青丝披散,似那绸缎瀑布般的柔顺风采,烛光的氤氲,夹杂着凝霜般的日光悉数落在了她的双眸深处。她的唇方才已被他啃噬的有些,甚至还有处透着斑驳血迹,像是被人欺负惨了,偏偏她眼底还盛放着满满的笑意,不见丝毫心虚,全身上下处处写着荼靡风情。
真是个妖精。
他猛地俯下身,江锦华以为他要继续做生命大和谐的事,便主动伸手想索吻,但靳南疆却偏过头错过唇枕在了她脖颈处,哑声道:“你不能走。”
江锦华有些恍然,她还极少看到靳南疆这般语气神态,只觉意外,怎么就自己一句玩笑话,靳南疆却这般认真?她满是取笑玩闹的神色,终是带了几分心虚,从善如流的搂住他的腰,点头应和:“放心吧王爷,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陪着你。”
枕在她脖颈处的男人闷闷的道:“你发誓。”
江锦华腾出一只手,“我发誓。”
靳南疆却没听到她说发誓的内容,又气愤又好笑,抬头对上她这副没心没肺天塌下来也不害怕的神色,咬牙切齿道,“看来本王的确不能太宠你,否则你就不知这王府中究竟谁才是夫。”
红绫翻涌,
一室温红。
顾云依正磕着瓜子听戏,他们全然不知刚还有人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全心全意都沉浸在了这场戏中。因最近天寒地冻,她极少出门,今日也是靳南轩软磨硬泡的说这边来了个新的戏班子,她一时心动,便同意跟着出门了。
不过靳南轩处理的的确极好,马车里火炉烧的盛,她不觉得疼,下车后又裹着几层披风,也感觉不到冷,至于到了这戏楼,桌子还出了一身汗。
瓜子嗑上了瘾。
靳南轩见她面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心底也舒畅了些,温言提醒道:“瓜子还是少吃一些,会上火。”
顾云依随意的摆了摆手,“我不怕上火。”说着她望见了自己的手,因剥瓜子太久,手指都被染黑了,她瞬间有些嫌弃自己的手,懊恼的把瓜子放回了盘中,正要起身去找水洗手,就见靳南轩递给了她一张沾了温水的手帕。
她挑了挑眉,试探道,“这是?”
靳南轩笑的温柔,“你的手不是脏了吗?”
顾云依望着这张绣着几支桃花逶迤及地的手帕,有些掂量不清心底的滋味,正欲拒绝时对上了靳南轩有些祈求的神色,犹豫再三终是伸手接过,擦干净了手后,她正想收下,“等我洗干净再……”
下一秒却就被靳南轩将手帕抽了回去,他没看顾云依懵的神色,只温声道:“脏了,我带着就好。”
这般温言细语,低声下气。
顾云依就闭上了嘴。
台上恰巧演到了负心汉虔诚跪下恳求原谅,小姐原谅负心汉,两人双双把家还的戏份,台下爆发了阵阵震耳欲聋的掌声。顾云依抬眼透过人潮和掌声看上的二人,有一瞬间,格外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