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在是似懂非懂。
江锦华也没太执着于这种问题,她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倚坐桌前,漫不经心的问,“王爷,八皇子何时成亲?”
“应是后天。”
江锦华便伸手点了点桌面,漫不经心的问,“我们要去吗?”
“若是锦锦不想去,我可以命人送一份礼。”
这回倒是没自称本王了,江锦华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老实说虽然嫁给他这么久了,她也每周揣测出靳南疆自称本王的原因和习惯,谁知他说话说的好好的,下一秒会不会就蹦出来一句本王如何……
“既是八皇子成亲,你又与他有层血缘关系在,只送礼而不现身,倒是徒惹人非议。”她想了想,突然狡黠一笑,“何况我还有问题没搞明白呢,想着得再去拜访一下那位清嫔,不妨我们还是去吧。”
靳南疆自然不会拒绝。
靳南岸成亲当日,选在了皇城中的一日阴天。
从清晨到正午皆不曾有一丝日光泄露。
黑云压城城欲摧。
前来恭贺的宾客也属实不多,甚至多少有些冷清凄凉,因八皇子身份卑微不受宠,加之前段时间的风雨和皇帝的不曾露面出席,自然所有人都不把他列为储君人选中,也就无人挖空心思的想要讨好他。
所以这场婚礼,说是冷清不为过。
新郎新娘行过大礼祭拜天地后,终是能顺应嬷嬷的吉言送入洞房,江锦华立于游廊处,看着众人搀扶着显怀了的新娘回后院后,方往前走了两步停在了靳南疆身边。
宾客不多,却个个人精。
这显怀的肚子和皇帝的沉默,无一不在把他们的想象力往某处拉扯,让众人免不了多想会,对此事生疑。
“清嫔娘娘也只怀了一个月,不该如此显怀啊。”
“是啊,何况看着这
位新娘的肚子,应当三月有余了吧?”
众人唏嘘。
突然有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先前还好奇皇上为何这般着急给八皇子订亲,莫非是八皇子在外惹了风流债,皇上震怒,为平息此事便只能暂时掀过清嫔的事,而把他放出来娶这位小姐?”
这并非没有道理。
先前的信王如此得宠,甚至还在信王妃当时生死不明之际,摆明态度说要终生不娶,可皇上不会是为了避免皇城的流言蜚语,而逼着信王迎娶了那位红袖侧妃?宠子尚且如此对待,何况这位向来不能入皇帝法眼的八皇子呢。
众人对视,觉得有理。
而这时,有人突然说,“你们还没听说啊,信王已经一纸休书将红袖侧妃逐出王府啦,就前几天的事呢,我想说他薄情寡性,却又觉得没有立场,毕竟当初娶亲之事便并非他所愿,给了休书也是正常,只是我们不妨猜测一下,这位八皇子,会容忍这位皇上塞给他的夫人多久呢。”
众人一听,愣了会,都跟着轻声笑了起来。
立于墙角转折处的靳南岸自是将一切都听进去了。他喜袍加身,玉冠束发,不看盛满了阴鸷嗜血的双眼,只从远处看长身玉立的身形,颇为疏朗萧散。说到底他毕竟是出身皇家,母妃身份卑微全靠一张脸争宠开着,基因自然万里挑一,样貌身形如何能差?
跟在他身边的岳沉岸望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不动声色的轻笑道,“可要我现身惩治他们?”
靳南岸双手紧攥成拳,闻言却默默的松了手,他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不必。”
这样好心,如何甘心?
还没等岳沉岸好奇他怎么今日变了心性时,就听到岳沉岸沉声道,“终有一日我会将他们舌头都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