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华和靳南疆因各自有事,根本没吃多少,出了八皇子府就寻了个饭馆叫了些饭菜开始用饭,江锦华就解释了在后院遇到了岳沉岸的事。她还是觉得岳沉岸这个人怪怪的,最后分析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做了个总结,“我觉得他身上必定有秘密
。”
顾云依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她不勤出门,这处处都被严寒侵占的皇城,她才不想闲着无聊到处溜达,有那种时间还不如待在房间里呢。烤着火炉温着小酒,几盘点心瓜果和几本皇城里流传正火的话本,就能将这难熬的寒冬腊月给熬过去。
只是今日她想着家中没有瓜子了,突然想到那日戏楼中的麻辣瓜子颇合她的胃口,就想着干脆出门一趟去置办一些,但没想到刚打开门就对上了门口的四个披甲执锐的禁卫军。
并非下人,而是禁卫军。
顾云依有些茫然,“你们为何在此?”
禁卫军恭敬行礼,倒是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道,“属下来保护王妃娘娘的安全。”
“我现在要出去,你们……”
“王妃娘娘。”禁卫军直接说,“皇城最近出了诸多意外,为了娘娘的安全着想,娘娘便没必要出门,若是缺什么告诉属下就好,属下去帮娘娘置办。”
这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让顾云依格外不爽,“你们是受谁之命在此的?”
“王爷之命。”
“呵。”顾云依冷笑,到底是昔日披甲上战场的西凉长公主,虽是近日身子疲懒了些,可到底凛然气势尚存,她斜睨着这些禁卫军,冷斥道,“他让你们来此地侯着,是想软禁我不成吗?”
禁卫军恭敬的跪下,认罪道歉赔礼之事做了个遍,可仍是软硬不吃的不肯让路。
若是以往她必定是要抢过长剑和他们打一场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连剑都握不稳,又如何能与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争斗?
顾云依冷笑几声,拂袖道,“去告诉信王,他若是觉得能困我一生的话,便不妨试试。从来没人能左右我的心智神思,他就算使出这等下九流的办法,我也能
跑出去,不信便且试试,看我会不会被软禁一生!”
自此顾云依便掏空了心思想着跑。
刚成功翻了墙,就被禁卫军围住,禁卫军面无表情:“娘娘请回。”
顾云依:“呵。”
刚使出调虎离山,正偷偷摸摸的想从后门逃走,没走两步就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禁卫军追上了:“娘娘请回。”
顾云依:“呵。”
她所在的偏院还连着旁边的后花园一隅,山峦层嶂,没有精心打理过,岩缝中刺刺拉拉渗出野草荆棘,满地雪夜月光缓缓流淌,顾云依小心翼翼的避过耳目走过去,正想着翻墙而出就能求个太平安静了,谁料刚走两步,就看见了一人朦胧夜色中瘦削侧脸的轮廓。
有人在等她。
顾云依随手捡起来了一根长棍。
这里只有一个人,若是她奋力一搏的话,恐怕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不试试怎知输赢?
她真的不想再听到那面无表情的一句“娘娘请回”了。
顾云依提着长棍便冲着那人而去,一路被惊扰到的白花皆随着她的动作在着狭窄小路追个不停。她身形奇快,白色斗篷也抖的瑟瑟作响,衣角纷飞,几乎与白雪都缠作一起。
美人起舞,白花作陪,着实赏心悦目。
“你手腕断了,别再用力。”
顾云依的动作戛然而止,她侧脸看向那人,明白了这人是靳南轩,面上未起波澜,心里却是七分被人看穿了的恼怒和三分窘迫失败,“我便是废了武功,你也伤不了我分毫。”
靳南轩下意识的往后躲,没来得及,眼看着棍子下一秒就冲自个面门而来,他只能急往后退,这么一慌竟大意踩了空,欲提步而起,又因棍子逼近,只得一把抓着棍子一边倒下,竟连累的顾云依也一同跌进了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