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被杖责五十丢了大半条命,如今不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你面前。”靳南轩这般说,“伤痛是最无能的东西,只要想战胜它,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和办法用来打倒他。”顿了顿,他声音染了些温情上来,“何况,她本就自尊心极强,一直困在誉王府里你们只能适得其反。毕竟你们关是关不住她的,这点本王可以证明。”
“并不想要你的证明。”靳南疆凉凉道,“长公主如今在誉王府养
病,府中下人皆以贵宾之礼相待,加之她与两三好友时不时的见面玩耍,心情也蛮不错的。既然父皇已准许锦锦将她带到誉王府,就是在提醒信王,要信王恪守规矩与她保持距离。今日此事便做掀页处理,本王不会同任何人说。告辞。”
靳南轩目送着他离开,目光从波澜不惊缓缓变得幽冷薄凉。
眼里像是结了冰。
半晌,他嗤笑了声,伸开手望着自己的手指,来回翻面仔细端详,最后冷笑了一声。
信誓旦旦的说背后有推手?
可你怎么会知道背后推手究竟是谁呢。
靳南疆回府便将此事告知了顾云依,顾云依彼时正靠着火炉取暖,一手捧着个苹果啃的起兴,闻言表示了自己的漫不经心,“我必须得出席吗?”
江锦华帮她说,“可以,但没必要。”
顾云依琢磨着江锦华这话里的意思,感同身受,“的确可以,但没必要,如今天气越发严寒,我出去片刻就被冻的双腿生疼,若是要入宫的话,需行跪拜礼,还要恪守规矩着跪坐在台下几个时辰不能动弹,还不如叫我死了。”
靳南疆想了想,“既然如此,便说你身体抱恙吧。”
“反正身体本来就不好,随便誉王您怎么说。”顾云依选择了破罐子破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继续漫不经心的啃剩余的苹果。
靳南疆望了她一会,突然皱起眉来问,“你如今对信王是怎样的心态?”
“没有心态,先前觉得他对我情深意切我无力回报,只能做冷漠疏离状冷眼旁观,如今想想他做的那些个事,让我觉得随便他去,他后悔一生也是他活该,与我无关。”
江锦华和靳南疆来了个心有灵犀的对视。
齐齐唏嘘。
这两人的感情之路真是崎岖又漫长啊。
时日过的蛮快,眨眼间便到了宴会开始的时日,江锦华和靳南疆一早入席,诸位皇子们也都带着自己的女人落座,熙熙攘攘的没完没了,只有靳南轩的方向冷清寂寥又孤单。
靳南轩问身边站着的岳沉岸,“你今日可有看到信王妃?”
岳沉岸从刚进门就没停过打量的视线,只是所有的角落都瞥过了,甚至于那些女眷的脸都几乎被他盯出花儿来了,可没有人戴着人皮面具,这里面也没有顾云依的脸。
“王妃娘娘的确不在这里。”
呵。
靳南轩咬牙切齿,“靳南疆果真说到做到,说今日不让她来,还就……”他危险的眯起眼睛,“靳南疆如此不仁不义,本王今后便定然不会放过他。”
说罢,他给岳沉岸使了个眼色。
岳沉岸冲他点了点头,“王爷放心,已经安排好了。”他的视线突然瞥向了从殿外移步而来的一队宫女,她们个个捧着一壶酒,依次给众人发放,等宫女发放到靳南疆桌上时,岳沉岸唇角才勾起了一抹笑意出来。
很好。
他暗暗冲靳南轩比划了一个确定的消息。
二人便开始屏气凝神的等待。
这种宴会最是无趣,皇帝也只坐在高位上吃吃喝喝,全然顾不上自己的儿子儿媳们,其他的皇子们也是个个都忙着聊天说八卦,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江锦华便随意倒了一杯酒。她不想喝,便想着干脆打发时间罢了,就只把酒杯放在鼻子下嗅。
突然——
她嗅到了异常,睁大了眼睛就和对面的靳南轩幽深晦暗的目光来了个四目相对,她立刻抓住靳南疆的手,“别喝——”
已经晚了,靳南疆已喝了满满一杯的酒。
江锦华:“……”
我的夫君喝了离心散,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