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华:“……”
行,她长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凡夫俗子瞧见了难免吃醋妒忌自行惭秽,她戴上人皮面具也没什么。
又多花费了几个时辰才勉强做出张普通人皮面具,江锦华看着铜镜仔细戴上,给靳南疆看,“好了吗?”得到准确肯定的回答后,满意的撩起头发得瑟道,“我做人皮面具的功夫学的还是挺快挺好的。”
山里大雪封山,本就难走的山路显得越发崎岖难行,且刚到下午时又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靳南疆有些担忧:“山路难行,如今还下着雪不知何时才能停,不如我们明日再赶路吧。”
江锦华自然没什么不愿意的,就是死活不肯摘脸上的人皮面具,在靳南疆好奇询问原因的时候,
她还趁着脸上的人皮面具格外二皮脸的说:“这样我就是别人的脸了,我倒是想看看王爷怎么克服心理障碍跟我酱酱酿酿。”
靳南疆一辆茫然之相:“有何心理障碍?你就是你,换了一张脸换了一身皮换了幅血肉之躯,你还仍旧是你。”
这情话说的真是朗朗上口。
江锦华甚至怀疑是不是靳南疆在睡梦中半揽了什么甜言蜜语速成班,但很快她就怀疑不起来了,因为真的被靳南疆硬是拉着玩起来了酱酱酿酿的游戏,并且感觉好像她戴着人皮面具,他好像更兴奋了……
第二天清晨二人准时在辰时醒来,整理了床榻被褥,清扫了寺庙卫生问题,甚至还贴心的将佛像擦拭一遍后就拿着地图踏上了寻至五岳洲的路径。山路崎岖,但好在靳南疆认路本领一绝,虽是山一程雪一程的架势很容易让人心生惶恐不安,但靳南疆却始终波澜不惊胜券在握的模样。
江锦华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喘气,“王爷,你迷方向了吗?”
靳南疆摇头。
“这雪山四面八方长的都一样,没有标识物,天上也看不见太阳,我都晕的天南地北分不清谁是谁了,王爷你怎么还这么清醒呢?”
靳南疆漫不经心的道:“以前行军时,也曾翻阅过这种雪山。”
江锦华内心一疼,“当时你多大。”
“十二。”靳南疆并未觉得讲出那段故事是在示弱低头,他望着江锦华累的气喘吁吁的模样,甚至还起了几分给她讲故事哄她开心的念头,“当时我意外离队,雪原的雪下的很大,大军的脚印没过半个时辰就被掩埋的差不多了,我根本无法循着联脚印跟上,就只能逼着自己区别方向,往生路的方向走,好在最后我找的方向是对的。”
江
锦华难以想象偌大雪原,伶仃少年孤身一人行走于寂静天地间的心态。
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靳南疆的衣袖,靳南疆略带不解的垂眸看她,就见她冲他笑了笑,笑容甜的想起裹了蜜糖:“今年你二十,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翻过雪山的,不是一个人了,以后也不会是你一个人了。”
靳南疆瞳孔微缩,良久方缓缓绽出个微笑出来,揉了揉她的帽子将她从雪地里拉起来,二人相互搀扶着继续往前走。
眼前就是一线天。
江锦华顿觉周身酸疼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蹦着跳着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就又被靳南疆担忧的拽住了胳膊,“这里并非平原,小心为好。”
“好。”
二人再走时已算得上小心翼翼,可没走多远却不知是谁脚下打滑踉跄的从一线天的陡峭山崖处滑了下去,另一人忙想着拽住他,也被连累的一同摔下了山崖。二人就只顾上紧紧拥抱着对方。
最后好像是猛然砸在了什么东西身上,周身沾染的雪花悉数拂落后,靳南疆下意识的查看江锦华的情况,见她只呼吸有些急促并不像有伤的样子不由松了口气,庆幸还好今天穿的都不少,否则照着这一摔必定得伤筋动骨。
“噔噔噔——”
有谁踏碎了满地雪光而来停在二人面前,靳南疆摸到了腰间短刃,却在在一瞬被江锦华紧紧按住,过了会有人拿着棍子戳了戳两人,不解的问:“你们是谁?”
是个小孩子的声音。
好糊弄。
江锦华用眼神安抚了靳南疆,轻笑着起身拍了拍雪花,“我们是来拜见五岳洲圣女的,小妹妹若是知道圣女的所在,不妨带姐姐……”
她话音戛然而止。
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拿着长棍偏着头打量着他们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