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体内是否还有其他的余毒,所以不敢冒昧用药,毕竟岳沉岸此人向来讲究百密也要无一疏,我很难不怀疑这次不是环环相扣,我一用解药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且这失魂散的毒性,现如今已经传至八皇子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了,寻常解药对他也没有了效果。”
岳沉岸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靳南岸放过?
顿了顿,江锦华倒是想起来了点什么,紧张道:“如果靳南岸体内的毒真的是岳沉岸很早时为了掌控靳南岸而下的,那八皇妃体内是否也有毒在?”
靳南疆怔了怔,犹豫道:“可能。”
“我得去看看。”
八皇妃昨夜彻底难眠,看着自家夫君一幅虽是痴傻却仍带着几分神志在的哄她笑,就更加感觉心酸难受,憋屈了整夜都没休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正巧应如澜给的药里带着安神
成分,她也就放心的睡了过去。江锦华推门而入的声响并没有吵醒她。
哎。
江锦华低低叹了口气,开始给八皇妃把脉。她的医术和毒术都挺不错,但若是有何隐在的毒在,她就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了,所以把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低声念叨了句得罪,便取出银针扎破了八皇妃的手指,取用了几滴血。
十指连心,八皇妃到底是因疼痛而皱了皱眉,可最后却没有醒。
江锦华蹑手蹑脚出了门。
“血是正常的,里面并没有任何毒素残留。”江锦华望着门口等候的靳南疆这样解释,想了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加了句,“不过我对隐在的毒向来不甚了解,所以若是求个保险,还是得云天青清醒了,让他来做个详细的检查。”
靳南疆点头应允。
江锦华抬眼看了看天色,“快正午了,按理来说再让他们睡个午觉的话,下午他们就能恢复。”不知想到什么她又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也不知道他们小时候怎么这么多精气神,小蝶衣都没他们能闹腾,自己一人在东院睡的可香了。”
靳南疆却怔了怔,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她自己在东院?”
“是啊,八皇妃在隔壁休息,靳南岸也到了闹腾的点,我自然不能放他在房间里。”
“昨日兵营骚乱,夜清带兵镇压,到今日还未回来。”靳南疆沉声提醒。
江锦华隐约猜出了点什么,双眸瞬间睁大,犹豫道:“你是说……”
靳南疆眼底隐约现出几分焦急之色,“快去看看。”
东院里寻常都有重兵把守,但昨夜因靳南疆不在府中,夜清也去处理其他事情而导致于临近街道的东院的把守便不似往常森严。稍微有点拳脚功夫的人,
翻个墙直接就能进入到东院里去。而岳沉岸也早就说过了不会放过八皇妃和小蝶衣,若是他趁着前院兵荒马乱,趁虚而入……
江锦华猛地推开门,两个下人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掀开曼帐,床上空无一人。
靳南疆脸色微变,立刻找来管家派人搜查小蝶衣的下落,再安排人将地上两个下人弄醒。还好中的不过是寻常迷香,所以弄醒倒是容易,急忙询问他们缘由。他们也懵了,“奴婢不知道,只是一进屋就感觉头晕目眩,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王爷恕罪……”
靳南疆啧了声,这才注意到江锦华一直在床边站着并没挪动分毫。他犹豫着上前,问道,“锦锦,怎么了?”
待他走近了才发现江锦华并非是望着空空如也的床,而是在死死的盯着手里的一张纸。
那张纸上首当其冲,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战书。”
除却岳沉岸绝对不会再有人给他们送战书了。
靳南疆危险性的眯了眯眼,却在这时听到江锦华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原来这才是岳沉岸的真是目的。”
“锦锦你在说什么?”
“他想跟我们玩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才绑架了小蝶衣,毕竟八皇妃和八皇子为了小蝶衣可是连性命都能豁出去的。只要岳沉岸手里有小蝶衣在,还愁取不了他们性命吗?”
江锦华却在这时突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而脊背生寒,“或者说,他本来的目标就是小蝶衣。毕竟小蝶衣对八皇子和八皇妃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如果杀了小蝶衣,八皇子和八皇妃定然痛不欲生,等到那时可不就是报了仇?”
所以,说要杀了八皇子和八皇妃的话,就都是幌子?
那这个战书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