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客官您还不知道呢,八皇子女儿丢啦!”
男子微微挑眉,倒是把惊讶困惑演出来了个入木三分,“好好的怎么会丢了?”
小厮听此,忙四下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听说是先前效命于八皇子的一个幕僚,那个幕僚心比天高怂恿着八皇子行那谋反之事,八皇子迷途知返导致于惹怒了那个幕僚,他回来故意报复呢!”说到这里似乎又突然想起来自家掌柜说过莫谈的事,忙又一咧嘴笑了,“小的知道也不多,这些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的也不太清楚。”
男子倒是没有再细问。
他握住茶壶斟满了杯中的
茶水,闲适淡淡的点头应了,待雅间恢复了安静,才撑着下巴斜睨了一眼正在挨家挨户搜寻的衙役们,他长睫微垂,突然看到其中一人似乎手中拿着一幅图画。
岳沉岸神情稍顿。
是了,谁不记得他的相貌,若是想要画出来他的模样岂不是轻轻松松?
小厮这边刚下楼,从后厨接到饭菜给别人上完,就看到一队衙役进屋来了,忙俯首做小赔笑上前,“几位爷看看吃点什么?”
“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来用过饭?”
“我们这是饭馆,人来人往的,小的哪里会记得这么清楚呀。”
最前面的衙役取出画像给他看,“那个人长这副模样。”
小厮接过看了看,疑惑的嘶了声:“这怎么这么像我刚才给送热茶的那位公子啊?”
衙役们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他在哪儿!”
“二楼雅间。”
“快带我们去!”
一行人即刻火急火燎的赶去了二楼雅间,推门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几人对了个眼神,当即猛然踹开了房门,结果却看到里面窗户大开,房间里却空空如也。
衙役们走近,发现桌子上的茶水还是烫的。
窗户下只有一条街道,就是他们方才过来的街道,想必岳沉岸就在这里看到了他们的身影,这才衬着他们进屋时逃跑的!
当即大喊道:“追!”
可岳沉岸就是个老狐狸,看到他身影尚且还抓不到他,更遑论看都没看到了。
这消息传到江锦华耳朵里她虽是失望,却也表示这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如果轻而易举就能被普通衙役抓到的话,岳沉岸就可以改名叫岳笨蛋了。
而这边又是一天下来,所有客栈驿馆包括私人院落都已经被查探个遍,结果却还是没找到岳沉岸的丝毫踪
迹。
应如澜和云天青也清醒回来,听说小蝶衣失踪,都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这事发生的的确措不及防。
眼看两天都过去了,江锦华愁的头发都大把大把的掉,靳南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在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岳沉岸藏在某个院落里的密室里?”
江锦华一愣。
倒是应如澜突然反应过来,“对啊,映雪家里都有好多密室呢。”
江锦华皱眉道,“那这查起来就无异于更加大海捞针。”
毕竟密室都很难查到,还不知道他在哪个密室里。
根本没办法查。
“岳沉岸能在什么地方建密室?”应如澜啧了声,怎么自己师妹总是关键时候突然变笨呢,眼看着江锦华还满脸茫然,便咬牙再解释,“肯定是他买下的院子里啊,毕竟密室建可不好建,现盖一个根本不可能。”
所以这只能用来是后招。
江锦华突然一激灵,“并且,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现在岳沉岸一定还藏在……”
靳南疆沉声接过她的话:“他原本买下的院子里。”
而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来禀,江锦华认出那人是苏破晓分给她的情报人员,忙去询问缘由,那人开门见山:“岳沉岸出现了。”
几人互相对了个眼神。
“走!”
岳沉岸踩碎了脚下的一枚落叶,紧了紧披风,面不改色的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窥跟踪,才提着方才从牧民那里偷来的羊奶缓缓推开了门,轻车熟路的绕过布满落叶的游廊和干枯的池塘,打开了暗室。
他反手关上暗室,借着墙壁上挂着的灯笼里微弱的光,缓步下了台阶。
烛光恍恍僮僮,暗室里要比外面阴寒许多,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越往里走眼里的光却是灿烂。
像是有一朵花开在了眼睛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