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妃现在的情绪状态也极度不稳定,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头发大把大把的掉,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导致于她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消瘦了太多。
靳南岸不懂自己喜欢的这位漂亮姑娘为什么每天都满脸愁容,也不插科打诨哭闹折腾了,每天都趴在八皇妃床头的位置逗她笑或者跟她说好听的事好玩的东西。
八皇妃有时候会听,有时候不会。
她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站在窗台的位置往外看,看天看云看太阳看月亮,有时候能从早上看到天近三更。
应如澜很是担忧的跟江锦华商量:“师妹,你是的确跟我说过要我帮八皇妃的身体调养好,但是她整日里做的都是伤身乏神的事,怎么劝也没有用,她连饭菜都吃的少,药更是吃多少就吐多少,你这让我怎么把她身体调养好呀,我真是太难了。别说是我难办了,就算是你上天把神仙给请下来,如果八皇妃还是这样整日里抑郁难过,也绝对将她拉不起来啊。”
江锦华何尝不知呢。
毕竟这段时间里,她只要一来东院,就能看到八皇妃正坐在窗台处抬眼看着天空在怀疑人生。
可她也没有劝慰开导的好法子可用。
就很是头疼。
“师兄我知道你难办,但是我现在不是我的没办法可用嘛。”江锦华挠挠头,感觉自己的头发也是一把一把的在掉,十分怀疑担心自己将来会不会成地中海,便也松开手不挠了,“她是心病,我没办法。”
旁边的云天青听这倒是忍不住插嘴问:“她说小蝶衣没有死,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江锦华翻了个白眼,回敬他:“岳沉岸还说顾云依有救呢,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真的有可能顾云依还有救呀。”云天青理直气壮,“就
是可能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而已,但是这不代表就救不了。”
“……”
您真是没理解到我的意思。
江锦华为了防止云天青再东扯西扯的扯到不知那片地界去,直接开口解释道:“那个小孩子的尸体我已经带回来了,那就是不足满月的婴孩的尸身。这点你我都能看出来吧。何况小蝶衣的确是被岳沉岸给掳走的,这也毋庸置疑,如果这个婴孩不是小蝶衣的话,你说她还能是谁?”
不过说到这里江锦华又狠狠的啐了口,低咒道:“这个该死的岳沉岸,就好像是几辈子没有见过新鲜的血似的,直勾勾的将那孩子的血都吸食干净了。他但凡留下个一星半点的血,我都还能弄出来一次滴血验亲,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急的头秃也束手无策啊。”
但……
顿了顿,应如澜突然神笔马良的道:“可是你带回来的尸体难道就不能是另外一个婴儿的尸体吗?”
江锦华蒙了一下,下意识的皱眉想反问他这话啥意思,刚张开嘴巴又突然顿了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是说,岳沉岸可能不止绑了一个不满月的孩子?”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应如澜很怂的耸耸肩摊手表示无奈,摸了摸鼻子解释说,“毕竟如果我是岳沉岸的话,我知道我再次毒发的时间段,也知道这次的解药需要什么,但是万一呢?万一我选中的婴孩是贫血或者说她的血我不够用呢,那我岂不是就抓瞎了?生命可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呀,我这样的惜命,宁可多杀多吃也不能吃少了呀。”
这话倒是提醒到了江锦华。
毕竟在此之前,岳沉岸虽是每次都是靠着杀人取血以命续命的法子活下去的,但是却也是每次都是有他固定的剂量和方法的。
只不过这次他身体已到了最后紧要关头,寻常人的血对他来说已经洗不干净他体内的脏污了,所以需要年幼婴孩的血。但,多少才够呢?一个确定够吗?
如果江锦华是岳沉岸的话,肯定也是要多带着一个,以备不时之需的。
那问题就又来了。
如果他真的除却偷了小蝶衣之外,还带走了一个婴儿的话,那为什么密道暗室里只有一具婴儿的尸体?
他还没来得及享用另一个。
而年幼的婴孩向来长的都相差无几,只怕放在人堆里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所以会不会是岳沉岸最后也没反应过来谁是谁,而只是随便抽了一个呢。
想到这点,江锦华瞬间就打了个激灵,“所以,当天,岳沉岸被我和靳南疆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来得及杀掉两个婴儿,但是他为了防止自己体内毒性毒发,最后的尽早关头也带着婴儿一起跑了。”
应如澜和云天青面面相觑,理直气壮道:“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那……
“那样的话,八皇妃很有肯定并非关心则乱,也并非是情绪崩溃引发的精神错乱,那只是她的第六感,很有可能那具尸体真的并非是小蝶衣的!”江锦华顿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