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别多想,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究竟是谁你赶紧说出来,我这就去讨个公道!”
王嫣然一拍桌子,心里的那口恶气升腾的更加厉害了。
花枝的眼角淌下泪来,捏住帕子,不肯说话。
“又不是那个宋凝珠听见动静,找人把你逮了去,又打了你?”她皱起眉头看着花枝那张脸,心里又是怜悯,又是觉得可气。
“姑娘,奴婢说了,这只不过是同人起了纷争而已,没什么事儿的……”
说着说着,她的泪就又流了下来,帕子都快被揉湿了。
“我今日可是想着要替你出头,别让你受了委屈,你若是执意不肯说
,往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就别来找我了!”
她扭扭捏捏的作态,把王嫣然气的不轻。
花枝跪在地板上都没起身过,听着她这话,脸色吓的煞白,又连忙磕了几个头。
“姑娘,奴婢什么都告诉您……我今日去打斋饭的时候时间还早,那些和尚师傅忙不过来,只能一个人去院里逛逛,走着走着就到了马窖里……”
她的奴籍地址上写的是从江北那边过来的,那边接近边塞,女子大多性情豪放,不是会骑马射箭,就是会捕猎,不像上京城里的人。
也正是如此,王嫣然一眼就把花枝给瞧上了,她身边需要一个会拳脚功夫,也能做事的人。
“然后呢,你去了马窖之后,又怎么会同人起了纷争?”王嫣然把自己手里的帕子紧紧地捏成了一团。
心里的那口气一时间顺不过来,喝了两盏凉茶,顺了又顺。
“奴婢到了马窖之后,看见里面有匹马儿通身雪白,喜欢的紧,就上前拿干草喂它,谁知这管马窖的武僧是个不讲理数的,非说奴婢要下毒害马。”
“他……他……”
话说了一半花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王嫣然看着心疼,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坐在自己的对面
。
她凑上前去,细细看过对方身上的那些伤口,除了脸上被挨了一巴掌之外,脖子上也有被人掐过的痕迹。
这皇家寺里的和尚竟然都这么大胆,竟然敢动手打人了,普天之下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你身上这些伤口可都明显的很,赶紧说,说完之后,我这就去替你讨回个公道。”
眼下哭哭啼啼的,根本就成不了任何事,不如把事情说出来,也让那武僧吃不了兜着走。
“他……他把奴婢拦着,说是要让我给这马儿赔礼道歉,我好说歹说之后,他还是不肯放过我,最后非要拉着让我在马窖里给他摸上一回,做那些苟且的事情,我执意不肯就挨了几巴掌……”
听见这些话,王嫣然也有些没回过神来。
寺庙里的和尚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敢在菩萨生辰对女香客动手动脚。
“这还反了他了!我就不信皇家寺里会容忍有这么一个泼皮无赖,花枝你莫要哭了,同我一道去找那主持。”
王嫣然站起身来,心中一恨想,要带花枝去讨回个公道。
但不管说什么,花枝都不肯前往,只是又跪在地板上,一个劲儿的哭哭啼啼。
她应该是怕见那个人的,怕到宁愿忍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