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给他试过针,身子还有些偏麻,确实不太方便,倒是要麻烦你了。”
话音落地之后,先知端着自己那碗汤就出了房门。
临走时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到底是我亲舅舅,就是这么上道!”
陆季宸神采飞扬地讲着,用手轻轻磕着桌面,让她过去。
“你这么大个人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做,要不然往后我就没脸见人了……”
宋凝珠脸色发烫,把碗送到他嘴边,一勺一勺的给人喂汤。
次日,他的身子就好了大半,已经到了可以下床走路的地步。
先知每日为他施过三遍针,把身体里的余毒清理干净,每次都是
赤身裸体的躺在榻上。
施过针之后浑身发红,人像是在水里淌过一遍似的。
“疼……娘子,那针扎的我好疼……”
每每瞧着他面上发红,眉头紧拧的样子,宋凝珠总要心疼过一回。
“不怕,疼过之后,往后再也不用吃这苦头了……”
白玉做的一个人儿,也确实如同那东西一般易碎。
在药王谷里待了两三天之后,宋凝珠期间什么都没做,整日到书房当中,把医学书本翻出来看。
她这趟出来,说的是要到江北去找当年治理瘟疫的良方。
眼看着回行的日子在即,总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到时候光那些太医就够人喝一壶了。
宋凝珠问过药王谷中的族人,他们其中大半是从来没有出过谷里的。
有小部分倒是出去过,但是对于这来时的路和去时的路,却说不出什么个由头来。
无奈,宋凝珠只得找着先知,说自己先前到药王谷是准备了好些东西,但奈何不好进入这谷中,把东西埋在了附近地里。
想着到了眼下,那些侍卫应该都把东西翻出去带走了,她就想问一问,等着来日出了山谷之后如何把东西送进来。
“你倒是不必费这么大的心思,我药王谷中族人自取自足,日子安
逸舒坦。”
先知摆手,让他不必费这么大的心思。
药王谷里的人世代在此隐居,对于物质什么的没太多要求。
更何况,他们里里外外的族人加起来有好几万,这其中也不乏能工巧匠,有些东西倒是比谷外来得更加精巧。
宋凝珠他们这趟来的仓促,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倒是有些承了人的恩惠,不知道如何回报。
日子很快就到了临行时的那天。
天刚亮时,宋凝珠他们几人就特地起身了,行到门外,却发现药王谷的村民大都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你们倒是不用起那么早,出谷讲着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我昨日虽有讲过今日是好时候,但眼下时候却未到。”
先知面色淡然的指着山谷的几处地方,同他们讲了。
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每一个角度望过去,出谷的地方更是奇妙。
“先生,那什么时候才到好时候呢?”
在这里耽搁了四五日,宋凝珠心急如焚。
“过了晌午两刻就是,你们且在此处安心等着,眼下我有几句话要讲。”
他说的这些话,是关于陆季宸母妃谢景湘当年的事情。
事情过了多年,其中的弯绕曲折大家都不得而知,但他有心要讲,自然也要听过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