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只见那人懒懒散散的躺在圈椅当中,衣裳已经半开。
“娘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倒是为夫唐突了,今日可得正襟危坐,仔细听你讲过一回!”
说罢,陆季宸面上做出正经的神色,嘴角含笑地紧了紧衣裳。
见着人周身都穿妥当之后,宋凝珠才肯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同他讲一遍。
“德妃娘娘长兄家的小公子,你可知道?”
宋凝珠问,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呆头呆脑的公子。
只能细细回想起陆安然讲的那些话,说什么面如朗月,目若繁星,为人端庄识大体。
又讲那人有出尘绝色之姿,生的玉树临风,翩翩之态,可谓是谪仙中的谪仙。
“天底下若
是有这般完美之人,那必然是你家夫君我,看你是画本子瞧的多了,嘴里也开始说起泼皮话来。”
宋凝珠当下就同他黑了脸,故作生气的模样,人规劝过几分之后才说了话。
陆季宸说他有见过德妃娘娘家的小公子,每人估摸着眼下二十出头,正是满腔抱负的时候。
“人倒是生的不错,知礼数,知进退,可就是少些风流才子的韵味,呆头呆脑的,像只鹅。”
他这话说的趣味横生,宋凝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可知这德妃娘娘家的小公子,眼下人在何处?”
“他既然是胸有满腔抱负,那若不是曾在沙场,便是在朝为官,你可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人在何方?”
见她问的这么详细,陆季宸也开始心生不满起来。
更是捏着宋凝珠的手腕子,让她打消念头,说自己是断断不会改变心意的,让她也别再多想。
房里烛光摇曳,瞧他认真的神色,宋凝珠就明白这人是动了歪心思。
“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倒是把我当做那负心人了!我今日同你讲这么多,可是为了你那妹妹!”
陆安然的事情别人知道的不多,宋凝珠当下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陆季宸,却没想他已经早就知道了
风声。
“原来娘子今日来探我口舌,不过就是为着小九儿。”
“那丫头性子沉稳,心里有杆秤的,这件事情我早早知晓了风声,原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娘子竟然同她这般要好,连深闺之中的事情都知晓了。”
陆季宸感慨,又说着宋凝珠不愧是他心上的解语花,换做别人那里也照样如此。
“那只鹅姓柳,叫柳撷之,虽是家中幼子,但名字却是取得大,初见时我有笑话过一回,谁知道这人当下板着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连这名字也是父母给的福分。”
回忆起这件事情来,陆季宸也觉得心中发笑。
旁人虽说福安公主性子沉稳,但是落在他这里,却还是深闺娇女,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模样。
一时间竟不知道福安公主是如何把这只大鹅给瞧上了的。
“相公,这柳呆鹅,眼下人在何处?”
见他知道,宋凝珠赶紧追问。
如此知晓柳撷之人也在太书院中,虽然不及什么官位,但人却是颇有才干,在太书院上上下下之中,博得了一副好名声。
“他若是当真对小九儿有心,前两年科考之时恐怕就闯出名堂来了,岂还等得到今时今日!”
陆季宸冷哼,对他口里的这只鹅没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