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一直在哭。
裴时砚莫名烦躁,不知道是被她吵的,还是因为好好的兴致又被打断,或者……
“吃的什么药?”
他去翻她的包,找到了她吃剩下的药。
她买了一盒,只吃了一颗。
大概是来之前吃的,因为昨天她说,自己例假要来了。
吃这药,应该是为了推迟例假……
想到这儿,他脸色更黑了。
长腿迈过去,将床上哆哆嗦嗦哭得可怜的女人抱起来。
“好了,医生马上就来了,再忍忍,嗯?”
他难得嗓音温和,带着几分哄。
但怀里的女人显然听不进去,这种疼痛超过了她可以控制的范围。
裴时砚抱着她,眉眼冷淡地想,其实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她不对劲了。
只不过,他只当她是害怕。
毕竟这女人,每回都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哪怕送上门也像被强迫似的。
他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这么豁得出去。
吃错药了?
还真是。
不多时,医生推门进来。
女人被他抱在怀里,医生全程面不改色的检查。
“确实是药物过敏,要输液。”
“输吧。”
或许是太疼了,云锦书不太配合,扎针的时候连着两次失败。
第三次的时候,裴时砚的眼神都要将那个小护士戳出洞来了。
护士抬起手背擦了擦汗,总算扎好了。
简单交代两句,医生离开。
怀里的女人慢慢安静下来,潮湿的眼睫眨了眨,鼻息间嗅到冷冽的熟悉味道,云锦书缓缓远离。
身子还没坐直,就又被男人按了下去,头顶传来凉凉的调笑:“刚刚不是抱得挺带劲的?”
原本他只是看她肚子疼,抱着哄一哄,哪里晓得这女人跟牛皮糖一样粘手。
打针的时候还跟孩子似的躲,撞得他胸膛生疼。
他身上的衬衣被她弄得黏糊糊皱巴巴,贴着皮肉很不舒服。
这会儿清醒了,又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我错了。”
一如既往的认错很快。
他眯眸,睨着她皱巴巴的小脸,捏着下巴抬起。
“之前不是说我不收你做情人,就绝对不陪睡么?”
“怎么今天宁愿吃药也要把自己送上来?”
她抿唇不言语。
裴时砚的笑意更冷了些,“我想想,云禾的官司遇到难关了,要来求我?”
她瞳仁放大,不吱声,但这点变化足够男人察觉了。
俊脸在眼前放大,他啧啧一声,捏了捏她发白的小脸,“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药物过敏,治疗不及时的话,是致命的。
“二少。”
她直觉他生气了,去拉他的手。
一大一小,一个白皙一个骨感,对比鲜明。
“我本来就是要勾引你的,迟早要到这一步。”
没否认要求他帮忙,但今天不只是为了求他。
“哦?胃口被吊了三次,我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云锦书心口发凉。
但忽然又想。
三次?
之前酒店的一次,现在一次,哪来的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