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推到了后院新砌的花渠里,看着她一寸寸的没入淤泥当中,她脚上那双鞋是真好看,听说是她姨娘听说她要发达了,熬了几夜亲手做的。”
她又道:“这不能怪我,我也不想死。”
没有人能顶替她。魏府夜宴那晚,她一舞彻底勾住了那人的心,曾经连眼皮都不曾对她抬过的人,时隔两年,那双眼睛却挪不开了。
“是他心性变了吗?”魏氏黝黑的瞳孔里显出疑惑,
“三年的皇后,这件事情我也想了三年,直到
宫中陆续有皇子降生,我却一无所出,我才明白他哪里是心性变了。
魏远道拜相,魏家势力愈发不好掌控,他扶我为新后,不过是为了掌控好魏家的势力。”
她嗤笑一声,“而我不过是从棋子变成纽带。“我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也不能有孩子。”
沈娇娇看着魏氏阴鸷的面孔,“所以你认了顾鑫?”可既然如此,那她又怎么会与顾鑫……
魏氏解释道:“顾鑫生母早亡,身后又没有可用的母族,先帝本身对他也不甚看重,再加上魏家的强势,这件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不过魏家家把顾鑫当做未来懆控朝堂的棋子,而她把他当做她在宫里唯一的指望。
她这一生被人背弃,活在囚笼里,以为的逃脱也只是一个笑话,他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只是在面对他深深的孺慕之情时,这份感情随着夜以继日的加深慢慢变质,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其实说实话,他资质不佳,心比天高却外强中瘠虚有其表,生在这太平的世道,上有君王治世,做个闲散的王爷未尝不能富足一方。
“可他想做皇帝,那我帮他就是。”
只是没想到老皇帝棋高一手居然留有后招,留下遗诏让温棠来当
皇帝,但温棠却力举那个名不经传的婢女之子顾炎当皇帝。
说起这些故事的时候,魏氏眼里全是冷漠。
她们争得头破血流,就这么被人轻描淡写的放了手,
“看来这三王爷才是心中有丘赫,不会被这世间权势蒙了手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人都像他啊!”
听着魏氏若有所思的感慨,沈娇娇面色一沉。
魏氏也不是真的要激她什么,见她没什么反应,也只觉得没意思,继而重复她之前的那个问题,“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顾鑫吗?”
“若是我是金枝玉叶长大的娇女,上有权势滔天的父亲和温柔细致的母亲的宠爱,下有幼弟敬爱,必然眼高于顶,未必就能看得上他了。”
可她一生太过孤苦,身边尽是以算计回报的算计,难得的一份温暖她必然尽力攫取。
她怕顾鑫弃他而去,对他有求必应,怕顾鑫嫌她容颜不在,就绑了数十名鲜妍少女,放血求年轻。
她这辈子无论对谁付出真心,结果却都是遭此作践。她曾最信任的父亲,却是亲手送她进的宫,她名义上的丈夫,亲手扼杀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唯有梁家哥哥待她真心,却终究黄粱一梦,有缘无分,她自嘲一笑,“是我作恶多端得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