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十里应该都知道。若是他真的害怕家中妻子,怎么能传出这样的名声?”
沈娇娇嘟哝道:“谁这么闲去了解他啊。”
温棠道:“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知道也无所谓。”
沈娇娇道:“你还知道什么?”既然目前老板娘和南阳府少爷嫌疑最大,就能从他们两个身上逐步功课。
温棠说道:“嗯?我还知道,今天他在汾河上包了一条船。”
这下沈娇娇是真的诧异了,旋即就明白过来,双手环胸地道:
“我也知道了,你是早就调查出这些了吧?”否则知道一个公子的风韵趣事就算了,怎么连人家包条船这样的小事也知道了?
“这些自然是你自己调查出来才有趣,若是我一次性都告诉你了,你反而要埋怨我多事了吧?”温棠站起来,说道:
“不过我劝你最好
不要去汾河,毕竟女孩子家家的,跑上去太难看了。多谢你的豆腐脑,下次少放些糖。”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上了二楼。
沈娇娇见他的背影暗暗呸了一口,她要去哪,还有人能管的了?况且若是他真不想让她去,又何必告诉她呢?
她没有犹豫,吃完豆腐脑就走出了九言堂,不过碍于对温棠的某种不知缘何而起的心虚。
她走出九言堂的时候并没有抬头挺胸,而是猫着腰鬼鬼祟祟地四下观望,确定温棠看不到才跑出去。
反正只要一个有眼睛地人跑过来看,都不会觉得她是这九言堂的主人,看样子反而像是从九言堂满载而归的贼一样。
季临枫刚过来看到的便是她这副样子,他一下子十分好奇,因此并没有直接追上去叫住沈娇娇,而是尾随在她后面,跟着她一路走到了汾河。
汾河边十分热闹,此地是商贾往来之地,平日里水上贸易和路上贸易就十分发达。
因此此刻虽然天色尚早,却已经人来人往了,光是在汾河边摆摊的小贩就一眼看不到头,而汾河的渡口上更是已经停泊满了船只。
一眼看上去旌旗蔽空,绵延十里,连不远处的朝阳都透不过这一层一层叠起来的船帆,只能委委屈屈地蜗居在逶迤山后。
这么多船只,沈娇娇委
实分不清南阳府大名鼎鼎的风留少爷具体租的是哪一只船,于是在渡口走了一圈,抓住个人就问:
“你知道南阳府少爷是哪只船么?”
那人看着她诡异地摇了摇头,沈娇娇便又抓了几个问,终于有一个不是摇头,而是狐疑地道:“你找他的船作甚呢?”
沈娇娇说:“我是酒楼负责送糕点的。”
那人竟然也没有怀疑,就指着一只画舫说道:“诺。就是这只了,你们干这个的,南阳少爷的船都认不出么?”他面露讥讽,边摇头边走远了。
沈娇娇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十分蹩脚,不过也不在意路人的误会,只是走到画舫前,画舫前有两个打手模样的人守着。
正巧有个人是要登上画舫的,那大汉看了看他手上的邀请函,才给他上去,不消说,沈娇娇也不会觉得这南阳少爷是干公益的,这船也绝不是什么人都能上。
大概是她在船前看太久了,其中一个大汉十分不耐烦地赶她:“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离开,这又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沈娇娇也不甘示弱道:“这儿又不是你家的地,我要在这里等人你管得着吗?”
那大汉面色狰狞地瞪着她:“丫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安敢在这里造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