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的看向季临枫,就见他的举动更加轻浮,正直勾勾的盯着来人看。
那侍女矮身蹲下将酒盏放置在季临枫面前,好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垂下脑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或者是说,是因为季临枫主动抓住了她的手。
不过沈娇娇此刻已经无暇顾及旁边的暧味,一双眼睛紧盯着侍女来的方向。
只见那边的座位正好坐了一个面白的年轻男人,此刻已经喝的两颊微醺,有貌美的舞姬正一左一
右的簇拥的着他,端是眉眼如丝,百转柔情。
原来不是没有,只是被挡住了而已。
沈娇娇随手摸起了盘子里的一个李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个人,如果按照坐次来看,除了主位的沈慕言,就属这位年轻公子最尊贵了。
而根据那人的面貌特征,确实与与之前打听的对的上,看来那人就是南阳开了。
此次酒宴所宴之客非富即贵,哪怕南阳开身为东道主也得屈在沈慕言之下。
沈娇娇咬了一口手中的李子只觉得牙酸不已,手边就立刻被推来一个杯子,她看了一眼季临枫,就见他还在占人家便宜。
“姑娘生的极美,不知可否告诉本公子姓名呀……”
这十足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沈娇娇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本色出演了。
沈娇娇默了默,她来这里是为了接近南阳开,看看他有没有异常,不过现在显然没有机会能够接近,贸然只会让他起疑。
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外面探查一下情况。
既然这是南阳开作为东道主设的酒宴,说不准外头也能得到一些发现。
季临枫察觉到沈娇娇的离去撩着美人发丝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正打算一起走的时候,反而被那大胆的美人直接抱住了胳膊,好一阵莺歌软语,
“公子这是去哪?公子不是
说喜欢奴家吗!”
那美人也不是傻子,也是画舫酒肆的流连客,自然知道这席上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如果真的能攀上一二,她也算是走福了,更别说这季临枫还是这般龙眉凤眼,清明隽秀的富贵公子,她当然不舍的放过。
季临枫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没有追出去。
沈娇娇在船舷旁站了一会,凭栏看着江面的点点波纹将白色的月光慢慢的朝船舫送来,具大的船影倒在水面之上。
因为天色暗的缘故只能看到水面上无数彩灯魅影,一切都是这么富丽堂皇,声色歌舞,管弦温柔。
夜风有些凉,热闹声追逐而出到了沈娇娇耳边已经有些不真切了。
沈娇娇走在甲板上,无端的生出些许慨叹,商女之词年年重唱,曲旧人新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阿香之死,不过是香龄馆少了一个头牌而已,并不会让人间失色,哪怕是她珍之重之的情朗,此刻也是温香软钰在怀好不逍遥自在。
这席间酒正热,相对来说这甲板反而冷清了些许,沈娇娇好奇的四处瞧了瞧,这画舫极大,甚至还有一处花园流水,新奇极了。
听说有的画舫也是仿照园林造型的水面建筑物,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沈娇娇啧啧了两声,果然有钱人的快乐她想要体验只能靠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