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断在上头流连许久,好半晌沈娇娇才舍得从她身上挪开一寸,发自真心地赞叹一声:“她是谁呀?真的很好看。”
墨白半道改变直接告诉她的主意,面上神情凝滞半晌,才迟缓地开口:“你能猜到是谁吗?”
沈娇娇骨碌碌转着双眼,好半晌才将视线在他身上和画像之间游移,最终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你母亲吗?看起来眉眼间确实是有许多相像的。”
墨白未曾料到竟然毫无悬念地被沈娇娇猜中,面上一时竟生出几分笑来:“没错,你看对了。就是我母亲。”
沈娇娇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嘴里的夸赞并不吝于嘴:“我一看就看出来了,你母亲确实很美,原来你的骨相如此竟是
有几分道理的。”
墨白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全然因为她对母亲的夸赞而沉浸在喜悦当中,好半晌才记起挪动步子。
他任由着留着画卷给沈娇娇欣赏,自己则走到一处暗格旁,经一番熟捻的懆作后,从中取出一叠信来。
大概是信纸已经收藏了许久,信封上甚至还有不知何时不注意清理沾染上的灰尘。
墨白浑不在意地伸手弹了弹上头的灰尘,才将全数信封递给沈娇娇。
这叠信里头大多是他这些年来和魏家往来的书信,其中囊括了近年以来的许多秘密。
除了往来书信外,里头的交易名单对于从前的墨白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他知晓温棠一直在寻找这些信物,但他打心底里并不喜欢温棠,但若换成季临枫,他似乎同样提不起几分兴致。
既然左右为难,不如将信件和交易名单交给自己愿意托付的人。
沈娇娇打量完画卷后,并不知晓墨白下一瞬的动作所处为何,只能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朝着沈娇娇递出厚厚一沓信件后。
沈娇娇才有些不可置信地将画卷置放在一侧,堪堪将其余书信全数纳入怀里:“这是什么?”
如今问起来难免有几分明知故问的嫌疑。
但墨白却没有计较她这句额外的问话,反而神色自然地应声:
“当然是你想要的了,
温棠和季临枫我一个也不想上交属于我的秘密,但如果是你,交给温棠好像也无妨。”
这是沈娇娇第一回见墨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她除了震撼以外也有些唾弃自己的行为。
若不是墨白足够信任,恐怕她今天压根也没有机会进入这个祠堂。
正当她犹豫不决准备解释时,季临枫派遣的严防死守周围的暗卫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于是在他递出书信的一刻便纷纷往下冲。
祠堂周围顿时被包围地水泄不通。
沈娇娇原本正出神,也难免被眼前这个状况吓唬到,怀抱着怀里略有重量的书信连连往后退,双手攥得紧紧的,连带着书信的外封也有些变了形。
墨白正准备交代她一会开战时自己寻个隐秘的角落躲好,一番话一字都未来得及说出来。
季临枫派来的暗卫变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来,墨白见情形不对,匆忙嘱咐道:“藏好,保护好自己。”
沉寂如水的黑夜被刀光剑影划破。
沈娇娇起先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状况,经过观察也知道这批暗卫并然是出自皇宫。
至于他们的身手自然是不一般,只不过她并未预料到这些暗卫即便面对自己时也是毫不留情。
她有些狼狈地躲过面前肆意挥霍地乱剑,正为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安身时,眼前一柄长剑便堪堪察过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