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过了,再想其他办法。”
柳决有些焦急,“当年的事由苏大将军却揭开才是最好的契机,除此之外,任何去揭开荣平侯府的事都只会被认为是要诬陷卫哲。”
赵凝轩坐在大厅之中,面露难色。
夏夜之中,虫声十分聒噪,议事大厅之中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会去说服父亲!”苏殊从大厅之外走了进来,赵凝轩看见苏殊立刻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殊殊?”
柳决听了苏殊的话十分欣喜,苏殊路过大厅的时候听到了柳决与赵凝轩的谈话,在外思忖半响之后决然的走了进来。
“我父亲为国戎马半生不假,可是亲手毁了荣平侯府也是事实,我也很想
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有何隐情,不管父亲无辜还是有错,我们苏家都应该还宋府一个清白。”
风吹动了苏殊的衣袂,夜色之中的她看起来俨然是一个正义使者。
第二天,苏殊来到了苏府,言氏依旧还是那般的宠溺苏殊,苏殊却不再像往常那般的同言氏闲话家常。
“母亲,父亲呢?”
卫哲入狱,言氏心中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故,见苏殊如此问也就不再似以前那样百般推脱,“在书房里。”
苏殊直奔书房而去,苏峄正在书房之中看书。
“父亲。”
“怎么,今日有空来,你现在可是赵国的英雄,连为父也不及你了!”苏峄看着玩笑说道。
“父亲说笑了,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听父亲说说当年您与宋伯伯的事。”
苏峄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苏殊,随后叹了口气。
“阿璃可还好?”
“很好,他如今不再习武,专习医术。”
苏峄看着窗外碧绿的海棠树,眼圈泛红,却并不说话。
“父亲!当年之事到底如何,父亲到底在忌惮着什么?宋伯伯一家是否含冤负屈而亡,如若是,如今我们苏家能做的便是还宋伯伯一家老小一个清白名声。”
苏峄看着苏殊,年迈的眼中有些浑
浊。
“你如今既是六王妃,又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将军,也是时候还宋兄一个清白了。”
苏峄从书桌前起身,走向窗边看着院里的那一颗海棠树,说起了往事。
“当年我与宋兄,卫哲都是皇上的伴读,我们四人感情极好,皇上与宋兄的感情尤甚。宋兄高风亮节,为人谦和,处处都为我们着想,他的一腔热血与智谋更是无人可及。”
“那年皇上初登大位,举国上下不服之人众多,异族也伺机来犯,我屡次出征不在王都之中。而宋兄更是以一己之力,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于各来犯之国,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敌军劝退。后卫哲在朝堂之上稳固朝臣,外族来犯也渐渐平息,皇上的天下由此而稳固下来。”
“皇上与宋兄关系尤为亲密,可是却也极易被他人挑拨。宋兄在出使大俞的期间认识了一位名为齐月的女子,那女子风华绝代,堪称是天下绝色。宋兄与那名为齐月的女子两相情愿,宋兄便将她带了回来。”
“可是,谁知那日皇上偷溜出宫前往荣平侯府却在府中见到了那名女子,圣上对那女子一见钟情。宋兄与那女子十分相爱,可是皇上终究皇上,宋兄只得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