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思翻了好长时间,终于抬起头来。
眼前郑邈正在好整以暇的打量她,没有料到江锦思会突然抬头,他一时间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江锦思一向对这些事情有些迟钝,她并没有读出郑邈眼里的意思来,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看我干什么?”江锦思下意识摸了摸脸。
郑邈被她的突然发声给吓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收目光,“咳咳咳,没有,我没有看你,我在看你手里的药方。”
郑邈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江锦思脑子也不太灵光,“哦,原来是在看药方啊,我还以为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呢?不过你没学过医,你看的懂吗?”江锦思眨巴了眨巴眼,疑惑的问郑邈。
现在郑邈彻底炯了,这江锦思还真是不开窍,只是他倒是希望她一直这样迷糊下去,永远不要清醒。
郑邈咳了咳,没有说话,江锦思以为郑邈在掩饰自己看不懂药方的尴尬,一时间怪起自己来,她干什么要问人家,他喜欢看看就是了,管人家做什么,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郑邈确实在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只不过不是因为药方。
江锦思不再追问,只是抬头认真的说:“方子我都看过了,都不是按中风治的,这些方子就是缓解疼痛的药,对中风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
郑邈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安起来,“没有按照中风治,是什么意思?”
江锦思叹了一口气,“中风的病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它需要的药材名贵,很不容易买到,这些人八成是嫌方子太贵就没有好好开药,只开了一些便宜的药来缓解疼痛罢了。”
郑邈听了,心里有些气愤,这些庸医简直是草菅人命,拿着别人的钱,却给别人开假药。
江锦思见他这幅样子,当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很是气愤,只不过现在这种时候,还是救人最重要。
江锦思又重新为床上的人把脉,郑邈看她渐渐皱起了眉头,知道事情可能不太简单。
江锦思把被子替那人盖好,回头望着郑邈,“他这些年吃过的药太多了,身体有些撑不住,得用药慢慢调理才能治中风的病,不然,不等我将药喂给他,就他这些年吃过的那些有的没的,就得要了他的命。”江锦思眼里写满了严肃,没有一点看玩笑的样子。
跟江锦思相处了这么久,郑
邈自然是相信江锦思,他定了定神,“好,只是要调养多久,我希望他能尽快醒来。”
“他吃的许多药对身体有害,现在都沉积到血管里面去了,我得用药好好给他清理一下,只是时间可能要久一点,可能需要三个月。”
郑邈心里有些动容,三个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更漫长的日子都等过来了,他还会在乎再等这区区三个月。
郑邈看着江锦思,十分认真,“那就拜托你了。”
江锦思见他这幅样子,自己可受不住,赶紧说:“治病救人是我们行医人的本分,哪里有什么拜托不拜托,当然应该竭尽全力,你放心吧,他就是身子虚了点,病倒不是很严重,只要等他的身体调养好了,就可以治了。”
郑邈有些放下心来,既然江锦思已经说了有救,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他可是十分相信江锦思,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他,他现在已经彻底放下心来了,真好,他的朋友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救了。
江锦思回了医馆,她泡在家里,好好研究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