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佑没有理会湛茵华的小眼神,保持着笑容,说,“我可以去看看车大人吗?”
安溪先生知道这次的事故,车经业是要负责的。
无论车经业是受了谁的挑拨,最后下令的人是他。
裴嘉佑将事情交给他来督办,就是因为信任,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安溪先生请着裴嘉佑,裴嘉佑就先去看了车经业。
湛茵华原本是想要跟上,但安溪先生却说裴嘉佑怕是要说公事。
小书童又过来,将小矜和章儿带走了。
裴嘉佑会对车经业说什么呢?
湛茵华看着曲怀林命下人准备来的药材,由湛茵华挑选着为车经业治
病。
裴嘉佑与车经业谈好以后,就叫着湛茵华过去看伤。
伤都在背上,这都是偷袭吧。
“我看着他的伤没有那么重。”裴嘉佑实话实说,“但是始终不好。”
湛茵华简单的看了看,“大夫是哪里来的?”
“太医。”裴嘉佑道。
先前是说安溪先生的身份,单是车经业是为朝中办事,请随行太医问诊,也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湛茵华看向裴嘉佑,觉得裴嘉佑应该猜到了吧。
“他应该是觉得,自己为大人物办事,可以随便的拿人命开玩笑吧?”湛茵华不客气的说。
裴嘉佑一言不发的盯着前方,“你先医治,我出去一趟。”
“好。”湛茵华道。
当裴嘉佑离开以后,湛茵华就给车经业塞了粒药丸。
“湛大夫,世子是去做什么的?”车经业问道。
湛茵华诧异的看向车经业,“你不知道?”
车经业的确是毫不知情,看向湛茵华的目光,也是充满着疑惑。
湛茵华忽然忍不住的笑起来,“啊,真的是无奈了。”
车经业一看就不是从小从武,身上的力道弱得很。
如今一看,恐怕连点人心都看不透。
他跟在裴嘉佑的身边,怕是用处真的不大。
“行了,趴着吧。”湛茵华说道,“找个下人帮你重新包扎伤口,几天以后就好了。”
这样的小伤,不需要用好的药丸。
待湛茵华出去以后,
将情况说明,也没有收下所有的药材,只拿下抵药费的。
安溪先生看着湛茵华的神情,突然说,“经业,不适合这个职位吧。”
“他适合教书。”湛茵华没有客气。
安溪先生苦笑不已,“是我把我的心愿,加到了他的心上。”
“车小公子倒是适合做这个活。”湛茵华实话实说,“以他的蛮横力道,怕不止能听出有人想要利用他,在事发时的反应,也必是不会弱。”
更有可能,会把他们反杀。
湛茵华自认为看人还是很准的。
安溪先生错愕的看向湛茵华,“湛大夫?你是说他……不行的。”
“谁知道呢。”湛茵华没有打算去理会安溪先生的心情。
她的事情办好,可以回家喽。
当她准备离开时,却发现车文昊就站在院门口,一身狼狈的看着她。
做什么?
要打架吗?
湛茵华不自然的挽起袖子,随时准备与车文昊闹上一场。
安溪先生顺着湛茵华的视线看过去,在见到车文昊的刹那,顿时恼火的喝着,“你还不快过来。”
车文昊的确是走到安溪先生的身边,却是斩钉截铁的说,“曾祖父,我可以接替大哥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好的。”
看他的样子,还准备顺便的报个仇。
湛茵华作揖后,就去接两个小娃娃了。
等她上了马车,看到正掸着袖子的裴嘉佑,坐在马车里,看样子是刚刚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