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车三夫人不懂。
她看着车可君福了福身,就离开了院子,估计是去寻着车经业。
莫看车文昊是她从小宠到大,如今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也都是多亏了她,但她看到车经业时,还是喜欢又羡慕,觉得这才应该是她孩子该有的模样。
车三夫人走到院前时,就被小厮拦下。
都不必说,这是由谁指使的。
她虽然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生生的忍下来。
这竹山府因为曲怀林的归来,暂时安静了一天。
第二天的天未亮时,安溪先生就命人将车文昊抬到了马车上。
这是有多疼啊。
车可君都不忍心看着,歪着头靠在车经业的怀里,“兄长,昊弟太可怜了。”
车经业什么都没有说,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也是于心不忍,同时却比车可君更清楚的是,这都是车文昊自找的。
如果他没有头脑发晕,跑着去帮长公主的忙,哪里会有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故?
如果不是车三夫人非要一争长短,信不过湛茵华,恐怕车文昊都能下来走路了。
“湛大夫真的这般厉害?”车可君轻声的问。
车经业没有回答,不过是看向安溪先生的方向,以作示意。
安溪先生的腿伤久年,任是谁都没有更好的法子,但是不过经了湛茵华的手,却是完全的康复,可见是圣手。
不信湛茵华,还能信谁。
车可君深吸口气,“兄长放心,我跟着一起去,都是女儿家,
能够说得上话的。”
车经业不过是笑了笑,瞧着车可君准备跟着一起坐上马车。
他们走得这样早,除了希望不要再耽误时间之外,就是希望车三夫人后知后觉,莫要打扰。
人算不如天算。
车三夫人已经听到消息,风一般的跑了过来,是拦不住他们,就开始哭着“我儿啊”“娘亲对不住你”“你要被那村妇害了性命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屑的看着她,同时又要安抚于她的情绪,叫她莫要拦着车。
正当车三夫人吵闹不止时,安溪先生才冷冷的发了话,“君儿身边的柳姑姑,七出之条都有哪些?”
世间安静了。
躺于安溪先生身侧的车文昊,立即就明白安溪先生的意思,忙唤着“曾祖母”,却被一旁的曲怀林按住肩膀。
他红着眼眶,只能躺回去,默默的哭着。
车外的车三夫人,震惊住了,的确是不敢再吵闹,同样难以置信。
“祖、祖父,我只是……”车三夫人满脸通红,上前一步,“我是为了昊儿好。”
“你可是真的一位好娘亲,你的儿子性命都要折在你的手里。”安溪先生冷笑着。
同时,车外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姑娘,柳姑姑回复着车三夫人的话,“不顺父母。”
“我没有,我没有。”车三夫人迅速的摆着手。
安溪先生轻嗤一声,“你顺过?”
当然,没有。
从她嫁进来的那一天,就各种闹腾,以至于公公婆婆与他
们早早的分了家,难有来往。
如若不是竹山书院在京城中,怕是安溪先生都不愿意与他们来往吧?
“妒。”柳姑姑又道。
车三夫人的脸变成了酱紫色,她夫君成家之前身边的两个丫鬟,在婚后本是要扶妾室,都被她杖打着赶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被安排了嫁到了哪一家。
没有留下来就好。
柳姑姑目视前方,而是继续说,“口多言。”
这分明就是针对车三夫人而说的呀。
车三夫人狠狠的瞪着柳姑姑,但却不敢多说。
这位柳姑姑是车可君的老师,更确切的说是京城诸位小姐们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