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雨石能倒霉?这要如何倒霉?
柳老夫人可不认为湛茵华一个小妇人能有个什么好主意,只怕是她会鲁莽行事。
“你别急,我再看看。”柳老夫人道,“这个别雨石也是有意思,为何独独要与我们定阳州为难?”
先不说长公主的头疾是否应该由一位民间的大夫,跑到京城中特意去医治,单说非要点明定阳郡有这样的大夫,如果最后没有呢?
这个罪名是要由柳知府来担着,还是他别雨石?
湛茵华当然不可能言明,她怀疑是别雨石在回到京城以后,总归是对她这个“湛大夫”记挂在心,想要让她站在台面上。
如果能勾出她与裴嘉佑的关系,别雨石怕是会更得意。
裴嘉佑始终瞒得很好,莫看她在两州府间都有些名气,但却不曾传得更远。
乔大夫虽然饮酒后爱胡说,别雨石知晓她的事情也是从乔大夫的口中知道,但只要控制住了,也暂时不会有半点风声。
可惜的是,风声以后必是要再回到京城的。
她还要回去拿捏湛家呢。
湛茵华收回思绪,“多谢柳老夫人。”
柳老夫人看着湛茵华气定神闲的样子,知道湛茵华的心里有计较。
她也有。
想她是大家出身,面对着一个小小的别雨石算计,还会放在心上?
她不过是借着机会,亲近湛茵华,同时也能拉拢上裴嘉佑而已。
裴嘉佑从来都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柳老夫人将湛茵华送
回到县里的小宅子后,便驱车而去。
湛茵华当然不可能瞒着裴嘉佑,将柳老夫人来寻她的理由,也向裴嘉佑说明。
“你要如何破局?”裴嘉佑问道,“还是靠着柳老夫人摆布?”
湛茵华无所谓的说,“有两个法子,我还在考虑要用哪一个。”
裴嘉佑细细的听,知道湛茵华的一个办法就是想要毁了别雨石的名声,叫他暂时于贵人面前没有翻身之地,但是以别雨石的小人之心,一击没有令他再无退路,怕是还能再翻身。
裴嘉佑的表情未变,心里不太舒服。
湛茵华对别雨石还挺了解的嘛。
虽然别雨石不仅一无是处,而且还诡计多端,但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过分有“特点”,可以叫湛茵华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得,他是你的未婚夫。”裴嘉佑脱口而出。
湛茵华没有去看裴嘉佑的表情,正努力的剥着豆子,冷笑着,“未婚夫?也是要脸的,他不过是一个骗婚的。”
骗婚?裴嘉佑想要深问。
可是不好意思,湛茵华对湛大小姐的记忆不全,记得不太多关于别雨石的事情。
兴许有一天,他们坐在一处,湛茵华好好的看看别雨石的脸,就能“看”出一些记忆。
湛茵华扭头就换了话题,“我们再过几天去河丽府吧,我看……”
她看乔大夫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准备好呢。
裴嘉佑无所谓的,他就是给自己放了长假,“不在京城可真好,
想要做什么都行,又没有人管我,如果是在京城啊,皇上恨不得天天在把我挂在桌案上,真烦。”
裴嘉佑正抱怨时,却引来湛茵华的一阵轻笑。
她歪着头,打量着裴嘉佑,“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如果被皇上知道,可是一定会连累到我的。”
难道湛茵华想到的,仅仅是她自己被连累吗?
裴嘉佑哑然失笑,也没有继续询问,不过以湛茵华的性子,一旦出事是绝对不会弃他而去,或者袖手旁观,所以也不过是说说笑笑而已。
他觉得这个题目也是无趣,就低下头,陪着湛茵华一起摘豆子。
不过……
“我觉得,明天的状元爷,应该是简开济。”
裴嘉佑在说出这句话时,还是若有所思的摇着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湛茵华吃惊不小,“不会吧,这都可以?”
“有何不可?你对他没有信心?”裴嘉佑在心里可是对简开济有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