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佑收住脚步,扭头看向湛茵华。
这话说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湛茵华缩起肩膀,正想要解释时,就听裴嘉佑说,“那就我们住,我们住得起。”
是“我们”?
湛茵华眨了眨眼,歪着头看向从上而下的男子时,迅速的躲到裴嘉佑的身后,在袖子里面扯呀扯。
他们此时已走到一处平台上,是依山体突出来的平台而建,为了保持自然,这地面都不太平。
裴嘉佑注意到湛茵华的动作,在转过头时,就看到一张与他有三四份相似的面容,正是裴元山。
裴元山不过是比裴嘉佑长上一年,但是从面容上来看,却似是苍老了许多。
他们兄弟相见,分外眼红啊。
“你来了。”裴元山笑着说,“我在河丽府也没有见到你,听说……”
裴嘉佑会是听旁人啰嗦的人?不好意思,不是。
他摆着手,“把他们都带出去。”
“是。”尤天意也不似平时那般温和,将手里的车夫一甩,迅速的向裴嘉佑作揖道。
裴嘉佑又道,“再搜,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打包,送进宫,给皇上当年礼。”
“是。”尤天意又道。
裴元山的脸色登时变得苍白,他想过与裴嘉佑相遇的种种境遇,但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
他指着裴嘉佑,“你最好不要乱来,当心……”
“你爱向谁说就向谁说,我怕你呀?”裴嘉佑嘲讽的说,“这个
楼是皇上允我建的,你擅自居住,记得回头向皇上写个认罪的折子。”
裴元山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以他的身份哪里能将折子递到皇上的面前。
如果最后出事,必然是父王担着。
尤天意已经带着人上了楼,无论有谁敢拦着他们,都是毫不客气的推下。
如果摔下了楼梯就是能力气不好,如果摔下了山……是运气不好。
裴元山在看到这一幕时,回头怒视着裴嘉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裴嘉佑指着车夫时,小焦也被带了上来,直接就推在裴元山的面前。
裴元山在看到他们时,脱口而出,“没有用的东西。”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他带来的人都没有用,裴嘉佑的人都是个个厉害的。
裴嘉佑不屑的笑着,“不说?没有关系。”
他的目光落到车夫和小焦的身上,“他们的罪证都已经查明,送到京城就慢慢审吧。”
裴元山猛的抬起头,喝着,“裴嘉佑,我是你大哥。”
这样的话,就很可笑了吧?
裴元山想必也是心虚,在吼出这句话后,竟然支吾起来。
裴嘉佑的亲娘究竟是如何过世的,他裴元山不知道吗?
“你好好想一想,说点有用的话。”裴嘉佑的面色一冷,“带走湛大夫,对你有什么好处?”
车夫是裴元山的侍卫,听着裴元山的命令。
小焦是湛友安排
的人,却是在听着裴元山的事情。
可是……
湛茵华的声音从裴嘉佑的身后传出,“看来这位未来的镇王世子,与长公主有些关联呢。”
裴元山显然是听到“未来世子”这四个字,立即透着嚣张与得意,但看向裴嘉佑时,却又有不甘。
裴嘉佑的世子之位,早早的就得了的,且是真正有实权的世子。
“看来是真的有。”裴嘉佑眯起眼睛,“而且与湛家的关系也不错,这是为什么?”
“宝藏吗?”湛茵华反问着。
她的心已是一沉再沉,湛雨婷在她记忆中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她牢牢的记在心上。
特别是“宝藏”两个字,真的是钉了钉的。
裴元山冷笑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