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茵华险些被噎到,随即笑着,“傻孩子,柳田就是一个孩子呀。”
在她的眼中,与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的,不是吗?
小矜震惊的看向湛茵华,可能是没有想到湛茵华会有这样的回答吧。
“我说的是真的。”湛茵华认真的说,“他也没有比你们大得太多呀。”
小矜恍然大悟的拍着手,“原来,小舅舅是个孩子。”
小矜充分的将年纪小,说话太过随意的特性,表现得特别明显。
她跑到柳田的身边,对章儿喊着,“弟弟,你要忍一忍,小舅舅就是个孩子。”
章儿看了看柳田,立即就委屈的收住了口。
柳田不开心的将章儿放下,扭头看向小矜,“小丫头,你在说什么呢?”
小矜迅速的捂住嘴巴,轻轻的摇了摇头,回身向湛茵华投去求助的视线。
“你在我的眼里,不是个小孩子?”湛茵华提着篮子,走过来。
柳田认真的哼了哼,“大约是吧。”
“行了,别闹了,走吧。”湛茵华看了看早就被风吹破的风筝,摇着头,“等到初春,我再带你们出来放风筝。”
还不等两个小娃娃开心,柳田就先拍起了手,欢天喜地的到处跳着。
这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说明,柳田才是真正的小孩子。
湛茵华哭笑不得的抱起小矜,又打算去拉章儿的手时,章儿却被柳田带走了。
柳田在这一路上,都是在抱怨着忙碌的裴嘉佑。
裴嘉佑都没有陪着湛茵华来祭拜。
“他另有要事。”湛茵华低着声音,“我看不到的事情,他都可以看得见。”
“比如?”柳田一头雾水。
湛茵华眯着眼睛,猜测着说,“没有什么比如,我只是对找东西不是很灵敏。”
裴嘉佑则是相当的有经验。
柳田大约是听不懂湛茵华真正的意思,最后放弃的摇了摇头,觉得还是顾着怀里的章儿,更有意思。
湛茵华说得不算清楚,但事实上,“找东西”的这件事情,是由裴嘉佑代办的。
裴嘉佑正在湛家的祠堂内,到处寻找着。
他倒也没有以势压人,不过是派着人乔装改扮,四处寻找。
这祠堂,可真空啊。
裴嘉佑在进来时,两袖清风以为会看到一些阻拦的人,结果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这显得他安排乔装一事,特别的多余。
“看来,他们对自家祖
宗是一点儿也不上心啊。”裴嘉佑嘲讽的说。
尤天意出现在裴嘉佑的身后,“世子,京城办事的人,回了书信。”
裴嘉佑侧头,道,“如何?”
“皇上见到世子送去的东西,大为快活,就请裴大公子带着那些玩意,在京城绕了一个时辰。”尤天意沉稳的回道。
裴嘉佑愣了愣,回过头说,“包括,女人?”
不要以为裴元山跑到那山间的小楼内,只是带了吃食用品,以及来往书信、镇山王府信物这般简单的东西。
另有数名身为奴籍的女子,也一并绑着送回到京城内。
全部都摆到车里,陪着裴元山一起在京城内转一转,估计还能借此扬名。
镇山王府的颜面啊,估计是丢尽了。
“有趣!”裴嘉佑看向正在翻找的暗卫时,尤天意又道,“在如今小宅周围的邻居,数名都借居或者外来,经细细的查明,都是王爷派来的。”
裴诚对裴嘉佑不会死心的。
无论裴嘉佑袭的是谁的王爵之位,裴诚都希望将这个出息的儿子,拉拢回身边来。
可惜呀。
裴诚认为谁都是“好了伤痕忘了疼”的人,但裴嘉佑从不是这样的人。
“好啊,来都来了,那就安排着,初春时就叫他们到山上培果树去。”裴嘉佑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就将他们留下来干活了。
至于向镇山王府传个消息?不可能的。
一名暗卫拿着书信,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