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此时,队伍之上的老宫人歪着头,“大胆,这是谁啊,敢拦着皇家送年礼的车队?”
当真是皇家的?果然是不一般啊。
如若在京城中,怕是百姓早就习以为常,不过是避一避,也就算了。
河丽府的百姓可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一个个的都是好奇的探着头望,又怕会惹祸上身。
车文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同时扣着车三夫人的手不肯放。
车三夫人还在说着,“我儿,你放开我,我向皇家说明事情,必然能救下你。”
还在做梦呢。
车文昊咬牙切齿的说,“娘亲,莫要闹了,我可是戴罪之身,再加上一个对世子不敬
,是要掉脑袋的。”
车三夫人震惊的看向车文昊,好像从来不知事情会是这般的严重。
同时,世子府的大门已然打开。
裴嘉佑缓缓的从内而出,伴在他身边的正是车大人。
他们在见到皇家送年礼的车队时,同时作揖。
老宫人早就已经下了马车,恭敬的向裴嘉佑行礼,“世子啊,老奴当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你了,当真是想念得紧。”
裴嘉佑忙道,“多谢齐公公,快请进吧。”
齐公公是真的想念裴嘉佑呀,至于旁人如何作想,就与他毫无关系了。
当初裴嘉佑养在皇上身边的那段时间,都是由他陪伴着,感情上自然是与旁人不同,更为亲近。
再加上他已是年迈,更多的回念着过去,对裴嘉佑当然是更加的想念。
估计着在旁人看来,这就是皇家人的虚情假意吧。
当世子府内的侍卫将皇家的车队迎进去时,车大人连半句话都没有搭上,就被送出了府外。
同样都是车家人,这待遇是截然不同啊。
车大人面色尴尬,看向他的夫人和车文昊时,更是一震,“你怎么在这儿?”
车三夫人红着眼眶,说得理直气壮大,“我是为救我儿子的。”
“你是来害他的。”车大人的脑袋立即就嗡嗡作响。
他当初为何会娶这样的一个婆娘,帮不上车家也就算了,还在捣乱?
如果与她讲道理,她不仅听不进去
,反而会闹得更凶。
非要说起来的话,也应该是他当初年少不懂事,非要攀上一个高枝,希望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
结果建树是没有的,家里却是天天闹作一团。
车三夫人是被车大人硬拉走的,最后还是独留下车文昊。
当只有车文昊一个人的时候,他发现背后的衣襟都湿透了。
原来,他也是会害怕的。
他的娘亲办事这般的不周到,相当的离谱,最后还会再害他的一次的。
至于在世子府内,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当齐公公走进府内时,不由得吓了一跳,指着头顶上的那支竹箭,忽然就对裴嘉佑说道,“世子,你这也是太明显了吧。”
明显就不是住的人,是要抓人的。
裴嘉佑冷笑着说,“齐公公,我可是抓了不少人的,全部都送回到京城大牢去,我也没有叫人去审着他们,就是怕会审出些许不应该审出来的事情。”
齐公公听罢悠悠的叹了口气,心疼的看向裴嘉佑,“世子辛苦了。”
裴嘉佑摇着头,“我能有今天,就不会感觉到辛苦。”
齐公公压低着声音,“皇上都听说了,这年礼中有一部分是给她们的。”
裴嘉佑先是一愣,之后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意。
皇上是位宽仁的皇这,是不希望当年的遗憾,再一次出现。
裴嘉佑郑重的向齐公公作揖,“还望公公向皇上转达,多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