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理会,他就是话痨。”裴嘉佑道,“先看看他的伤吧,他的伤只在一处,包扎得还可以。”
他这是在介绍着裴华清的伤口。
同时,身后的曲怀林被请出去了。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
“他不会醒的。”湛茵华提醒裴嘉佑。
裴嘉佑沉下声音,将被子掀开,露出裴华清的伤腿,“整个马场都被动了手脚,最后只有五皇子一个人受伤,必是针对他而来。”
湛茵华摸着裴华清的腿骨时,却问,“只针对他一个,皇上究竟是有几个孩子呀。”
“搞不好,最后一个都没有。”裴嘉佑说话真的是够狠的。
湛茵华歪着头,“不是有大皇子吗?”
裴嘉佑摇了摇头,“听说也受了伤,是我的人送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哟嘿!只要是皇上
的儿子,全部都被针对,目的看着也是真的够直接的。
“先治他的伤。”湛茵华说。
要怎么治?裴嘉佑准备打下手。
他眼看着湛茵华用力的一捏,就传来“咔嚓”的一声,好像是把什么捏断了。
裴嘉佑的脸迅速的皱着一团,同情起受了伤的裴华清,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不疼的。”湛茵华转头就看到裴嘉佑的表情,哭笑不得的说,“他吃的药丸,很有效果。”
裴嘉佑要怎么说?他疼啊。
他取出干净的手帕,为湛茵华擦着手,“我叫大夫进来包扎。”
虽然没有太医,但随行的大夫还是有的。
“等等。”湛茵华说,“我喂他吃两粒药,包扎好以后再上板子。”
湛茵华扫了裴华清的腿一眼,“他小腿都被踩坏了。”
裴嘉佑没有回答,只是面色越发得凝重。
两匹成了年的马儿,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
它们从裴华清的腿上踩下去时,设计者就已经知道会发生的事故。
当真是狠毒得令他都感觉到钦佩。
“走吧。”湛茵华唤着。
她喂好了药,就与裴嘉佑先行出去,另有大夫在尤天意的“陪伴”下,为裴华清进行包扎。
湛茵华去了安排好的院子,沐浴休息。
直到天黑时才慢悠悠的走出来。
她休息得太久,已是没有半分睡意。
“这可怎么办啊。”湛茵华伸着懒腰,懒洋洋的说哼哼着,“早知道不睡得这么久了,都
不困了。”
她自言自语时,就看到院门口有人影闪过。
“出来吧。”湛茵华说道。
有裴嘉佑在竹山书院,她可不信会有人敢来此处鬼鬼祟祟。
果然,正是裴嘉佑。
裴嘉佑的手里提着酒壶,走到湛茵华的身前,“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
“都听。”湛茵华笑着。
她向来是来者不拒,也没有什么消息在她的眼中,可以被称为好与坏。
都是一样的。
他们同坐于屋前台阶上。
裴嘉佑打开食盒,将点心递给湛茵华,“你睡了许久,成功的错过午膳与晚膳,我安排着他们莫要叫你。”
“谢谢了。”湛茵华接过点心,“五皇子为什么会在竹山书院休养啊。”
裴嘉佑笑着,讲起裴华清与竹山书院的渊源。
他的母妃之妹曾嫁给在书院中授书的夫子,恩爱有加,不过都是英年早逝。
裴华清自小时起,就无人看管,干脆就来此处读书。
他……学习不够认真刻苦,同样没少吃苦头。
“如今,皇上顾不得他,他就只能来竹山书院寻庇护。”裴嘉佑感慨的说道,“说起来,也是可怜人。”
湛茵华将手里的点心吃光,就去拿着裴嘉佑身边的食盒,依次的打开,又捏起来一块,“真好吃。”
“好吃就好。”裴嘉佑被湛茵华的一句话,就从悲伤中扯出来。
湛茵华一边吃着,一边问,“所以,你觉得你们是些共同之处,所以对他上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