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医,哪里里还需要我这个普通人?”湛茵华的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拆穿裴元山的真正目的,“这是想要找个替罪的吧。”
裴元山的面色一白,声音放冷,“你最好还是与我回府……”
“公子的命令,与我的性命相比,我当然会选择性命。”湛茵华的语气依然平静,却透出淡淡的不屑。
这就想要算计她?是否是太过天真?
湛茵华在心中计较,却依然平静的说,“依我之见,大可不必!”
恩?大可不必吗?
裴元山挥了挥手,就涌出无数的侍卫,他们听从安排,准备将湛茵华直接就带走。
这就显得很是可笑了。
难道认为湛茵华是一个很容易就服从的人?当真是大错特错呀。
湛茵华的面色微冷,忽然就向人多的地方跑去。
“拦着她。”裴元山说道。
他是没有料到湛茵华竟然会拒绝,甚至会逃走,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叫侍卫去追着
湛茵华。
侍卫们并没有立即就听从裴元山的安排,且有人劝着裴元山,“公子,不可以叫太多人知道,先让她跑了吧。”
“是啊,此事必是要低调,得罪了五殿下也是不值得。”
裴元山可不是一个聪明人。
如若聪明,早就已经知道如何做才能够得到世子之位,而不是只有与众人客气时,才会被称之为“世子”,而迟迟得不到皇家的认可。
“追。”裴元山喝着。
湛茵华边跑着,一边拼命的向后看去,目光甚冷,转眼就没入到人群中。
她本是想要做得再过分一些,再给裴元山扣上戏弄民女的帽子,但转而一想,得不偿失。
裴元山不是想要抓着她,去盖着什么过失吗?将过失挑出来便好,不急的。
裴元山等人跑到大街上时,看到的是人来人往的街市,但哪里还有湛茵华的踪影?
“岂有此理,叫她给跑了。”
裴元山哪里知道,此时的湛茵华正站在他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蠢货。
蠢的人真的是见得多了,这样的没有见过呢。
身为皇室贵子,竟然亲自来拦着一个小大夫,这是怎么想的?
湛茵华对裴元山以后继承镇山王之位,充满着“担忧”啊。
镇山王府内有什么事情,令裴元山不惜身份,前来寻她呢?
湛茵华轻皱着眉头,脑海中闪出疑惑,却无从询问。
她在裴元山寻着她时,
就往京城之外走。
这一次,还是被人挡住的,却是个熟人。
“遥遥看着,就觉得是你。”简开济作揖道,“可否赏个脸?”
他除了见到故人,十分开心之外,更是想要听听娘亲在镇上的情况。
他离置业,还要有些时间。
湛茵华压低着声音,“裴元山在寻我,怕是有些麻烦,你可到竹山书院去,但最好也是不要来。”
简开济登时沉下脸,“是何事?”
湛茵华将裴元山的行状,向简开济讲明以后,就压了压斗笠,快步离开。
简开济转身瞧着她,斗笠上挂的轻纱细拂,散落的都是淡淡的药香。
再看看还混在人群中,正向他们方向奔来的裴元山,可是满头大汗,相当的狼狈。
可笑之人,从来不少。
“见过世子。”简开济作揖道。
裴元山扫了简开济一眼,但是对简开济没有多大的印象,不过是敷衍的摆摆手,客气几句以后便匆匆离开。
他走得倒是挺快的。
简开济直起身,嘲讽一笑,便低眉顺眼的离开。
直到湛茵华出了京城,裴元山都不曾寻过来。
她遥遥的看到濮子轩时,倒是挺震惊,总觉得濮子轩对裴华清的事情,是否太过上心?
“见过濮先生。”湛茵华作揖道。
濮子轩回礼道,“湛大夫,您走得太久了。”
恩?湛茵华是被安溪先生派着人请来的,濮子轩这般管束着她,不太适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