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交待?无非是赔些银子罢了。
难道会有人认为,裴元山会为他们偿命吗?那必是不可能的。
皇上冷笑着说,“竹山书院的事情,你又当如何来说?”
裴诚知道此事才是重中之重,皇上不太可能会为两名侍卫去计较,但绝对会为安溪先生主持公道。
这天下学子都敬重的夫子,在裴元山的那里受了气,且有许多学生都看不下去,这必是一桩极大的事情。
“请安溪先生教导。”裴诚无法,只能是面对安溪先生,恭敬又客气的说道。
安溪先生只是淡淡的看着裴诚,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敢”。
一旁的曲怀林却是不客气的说道,“依草民之见,怕是这位公子觉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是上等人,我的老师已然年迈,还请皇上明示,是万万教导不得的。”
裴诚的面色顿时苍白,忙向皇
上求情。
至于站在一旁的三皇子与裴嘉佑,从头到尾都是一句话没有讲过。
此时,长公主求见。
皇上淡笑着,“朕醒来时,这宫中都不曾这般热闹,王弟的小公子犯了错误,就有这么多人来求情,可见是好大的面子啊。”
裴诚的身子晃了晃,恨不得将长公主塞回到府里去。
他已然知道裴元山与长公主来往甚密,最好的做法就是尽量不要当场见面。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
长公主已然出现,看到这满堂的人,向皇上请安,便道,“皇兄,你也不要怪这个孩子,怕是年纪小,容易闯事。”
“年纪小?”不知是谁忽然冒出一句,“如果臣没有记错,太子比他的年纪还小时,就已经从竹山书院内学成而归。”
呀!估计都不太有人记得,太子当初化名外出求学于竹山书院,可是一段佳话。
“世子年幼时已上战场,爵三王爷的世子之位时,应该还不足十五吧。”
长公主的目光落到裴嘉佑的身上,她看着到裴嘉佑就觉得头疼。
“当初,安溪先生更是出师时,年方十岁,已然成名,不知晚辈记得可是有错?”
安溪先生听到有人提到他,便抬头看向这位滔滔不绝的人物,乃是郭和平之祖父,依着年纪是与曲怀林相仿,出了名的言官,心直口快,是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话到说到这样的地步,谁的脸上都
不会好看。
郭大人更是没有松口气,转头看向长公主,“莫非,独独这位庶公子就与他人与众不同,年纪越大,活得越小?”
长公主的面色苍白,倒是真的想要将这个油盐不尽的郭大人堵回去,但她一口气上不来,就扶着额头,摆出一副随时都要晕倒的可怜模样。
如若是其他人,可能早就被她的样子吓坏。
可惜呀!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郭大人,素来不会怜香惜玉,只知道要把事情说得更清楚。
纵然是皇上在上方不停的咳着,想要提醒于他,他也绝对不会收住口舌的。
郭大人横眉看向长公主,还非要让长公主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长公主被怼得毫无办法,环顾于四周,只问道,“我倒是好奇,裴公子为何会去竹山书院。”
“姑姑,因为我听说五殿下遇刺,想要将他接回到京城。”裴元山焦急的说道,“但是书院相拦,我又十分着急,故而才会硬闯的。”
三皇子冷笑着,“谁说五弟受伤遇刺?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长公主深吸口气,斩钉截铁的说,“是我收到的消息,五殿下是被……竹山书院的人行刺,我今日入宫也是向皇上呈明此事,必是要好好追查,必是不能放过凶手。”
安溪先生原本是坐着,在听到长公主之语后,冷笑着,“长公主莫非是想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竹山书院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