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裴嘉佑道。
湛茵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怎么就变成要听她的了。
她深望着裴嘉佑,忽然很想知道,裴嘉佑与湛大小姐当初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她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想。
过去的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无可替代。
湛茵华垂着眼帘,在笑容突然减少的时候,裴嘉佑就拍着手,“走,带着你出去转一转吧。”
“我不要。”湛茵华迅速的拒绝,“你去惦记皇家的事情吧,我要先去休息了。”
她伸着懒腰,直接就走了。
裴嘉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之后就将视线落到书信上。
皇上是不愿意让他回到京城的,说是京城中的人,争斗得太过明显,没有外面来得逍遥自在。
他是希望裴嘉佑可以永远逍遥的。
既然是这样,为何今年过年,就要让他回去呢
?
是因为有湛茵华的存在吗?
“先回去看看吧。”裴嘉佑将书信收起。
之后的数天,湛茵华始终是在为那位夫人医治外伤旧疾,夫人也向她提及竹山书院的想法。
湛茵华也不是笨的,终于在几天以后,明白曲怀林为何会请她来医治这位夫人。
因为很会说话呀。
不过是几句话间,就将竹山书院的立场与为难之处,都讲了个明白。
安溪先生现在回到书院,就是主持大局,希望学生们不要因为蝇头小利,就将走进竹山书院的初心,全部都忘记。
湛茵华在听到“初心”二字时,真的是听到笑话。
这些学生的补心,难道不是想要将竹山书院当成跳板吗?
听说都已经极少会招收寒门子弟,都是贵人们的子弟。
他们倒是也极认真的读书,但是真正能够读得懂书的人,却是少得可怜。
湛茵华听说这样的情况时,都会觉得安溪先生很委屈。
“夫人,这都是竹山书院的内务,怕是我这一个外人听得太多,也不是很好。”湛茵华对夫人笑着。
夫人正准备接过丫鬟递来的药碗,却是因为湛茵华的一句话,而收住了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都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我远离京城,自然是不应该知道的。”湛茵华笑着回答。
夫人明白湛茵华的意思,湛茵华是不会理会竹山书院
的事端。
“夫人,您的情况已经大好,等到十天以后,药丸吃尽,便寻个可靠的大夫再来看看。”湛茵华道,“以后也将无碍了。”
夫人对湛茵华,自然是感激涕零,“我从未想过,多年的旧伤都可以痊愈,真的是感激大夫。”
多年?湛茵华笑了笑,“夫人,并没有完全的痊愈,以后还是要多加保养,以免复发才是。”
“好,好。”夫人忙道。
兴许是因为她的旧伤旧患被湛茵华医得七七八八,令她欣喜之余,也不愿意再提到令湛茵华不喜欢的话题,直到湛茵华离开,都没有再提到竹山书院。
“夫人,您怎么不再多说了?”丫鬟着急的说,“怀林先生说,希望这位女大夫可以帮着车家,说成那门亲事呢。”
夫人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如今是于我有恩,我又如何能为难她?”
从一开始,湛茵华就对竹山书院与车家的事情避而不谈,已经明显了立场与情况。
她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是不地道。
丫鬟低着声音,“车小姐那般好的人物,如何就说不到一门好亲事?”
夫人摇着头,“这里面的水啊,深着呢,与我们无关之事,莫要参和,毕竟我把能说的,都说了。”
曲怀林也没有非要让她促成亲事,不是吗?
湛茵华当然也知道这位夫人的想法,一路上都是在不停的冷哼着,直到见到柳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