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裴诚忽然喝着,“那个丫头竟然被老三收成了义女,而且是那个安康郡主。”
月娘一听,也是很错愕,“王爷,您的意思是……没有人知道安康郡主被封之事?”
“谁会放在心上?”裴诚喝着。
月娘立即就明白这里面的缘故。
安康郡主不过是个女儿家,又有谁会将她放在心上?
月娘在心头冷冷一笑,想到湛茵华的诸多手段,倒觉得日后会后悔的人,必然不会少。
幸好,她得了湛茵华的襄助。
“王爷,莫要再与皇上对着闹。”月娘低着声音提醒着,“皇上,毕竟是皇上。”
王爷,只不过是个王爷。
裴诚重重一叹,他当初是不愿意懂,现在是不得不懂。
皇上的心思是明白的向着三王叔,以及与他有关的
任何人,他是绝对讨不到好的。
仅仅是如此也就算了。
偏偏郭和玉和裴华清就在宫外候着裴嘉佑,吵着要让裴嘉佑请客。
裴嘉佑烦恼的说,“你们不能回府自己吃酒吗?特别是你,五殿下,你应该在宫里的。”
按理来说,最不应该出现在宫门前的裴华清,又是怎么回事?
裴华清的手一扬,“我在宫里做什么?看着他们家人团圆,不如和你去府里吃酒了,我们走!”
裴嘉佑又指着郭和玉,“你就不怕郭老大人打断你的腿。”
郭和玉不以为然的说,“放心,赶得回去。”
他们三人一齐坐上了马车,一起回安王府。
裴诚恰好看到这一幕,眼中尽是浓浓的嫌弃,仿若是觉得他们三人凑在一起,准没有好事情。
月娘咳了咳,“王爷,回府吧。”
裴诚哼着就回了府,显然是心里有气,无论是月娘如何劝着都不会好。
却也在这一天,还有人暗暗的来见裴诚。
裴诚去了书房时,管事的才匆匆而来,将来者的身份与裴诚讲了个明白。
“你是说,来的人是别雨石?”月娘听到管事的话,冷笑着说,“看来,这个别雨石的脑袋是不太好用。”
她都知道安康郡主与湛茵华是同一个人,别雨石还是想不通吗?还在到处打点着?
无论湛茵华会不会与裴嘉佑成亲,这郡主的身份都是跑不掉的,再加上有“三王叔义女”身份的加
持,怕是以后会一家独大。
她是抱上一条大粗腿,可惜了其他人!
“去书信一封。”月娘道。
这书信自然是要送到湛茵华的手里,她才不会管今天是不是过节,只要是紧急的事件,都会告诉湛茵华的。
管事的听罢,立即就依着月娘的话去做。
在这个王府中,说得算的是月娘,不再是裴诚。
至于曾经的旧仆因为月娘恩威并重,不知比从前的平王妃要好上多少倍,自然是更愿意信服于她。
古往今来,谁都是有“德”,才会服众。
管事的将书信送出,直接就送到了柳府中。
下人将书信递给湛茵华时,湛茵华便认出是月娘的字迹。
这月娘越发得大胆,看来是在王府内过得相当的好,即使如此,也应该稍加提醒,莫要太张扬。
她看向书信中的内容,瞧见别雨石的名字时,禁不住的挑着眉。
阴魂不散,说的就是这个家伙吧?
“既然他这么愿意凡事都搭上一脚,就莫要怪我多事了。”湛茵华放下书信,瞧着正在玩闹中的两个娃娃,低着声音,对一旁的柳田道,“小子,我出去一趟。”
柳田脱口而出,“我也去。”
湛茵华恼火的看向他,“你去做什么?我去去就回,你好好的留在府里吧。”
柳田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当湛茵华的身影利落的消失时,他觉得还是莫要跟上的好。
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