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府门前,别雨石多有试探。
湛茵华哪里听不出来,又觉得可笑,“难道,别大人在何处见过我吗?”
她的目光坦诚,随即笑着,“我想,我久居于边关,回来以后便是与竹山府的来往,倒是不曾与别大人见过。”
别雨石很是想要仔细的打量着湛茵华,但碍于裴嘉佑在场,又不敢十分的明目张胆。
“只见过与郡主眉眼有些相似的女子。”别雨石忙道,“但绝对不是郡主。”
“眉眼相似?”裴嘉佑认真的想了想,随即恍然道,“别大人应该指的是两州府之地吧,她倒也是去过。”
别雨石已是禁不住的打着颤,他的心里浮现出一阵阵的紧张,直到湛茵华与裴嘉佑离开以后,才匆匆的回到府里。
跪于院中的下人,因他摆了一个手,立即就被押走。
管他们是谁的人,得罪了王爷就不是一个愚蠢的举动。
“你敢。”湛恬思喝着。
别雨石冷冷的抬起头,平静的扫了湛恬思一眼,“你非要让别府与湛家一样的下场,你才甘心是吗?”
湛恬思的嘴唇颤着,心里浮现出焦躁,“你难道没有认出来吗?她是堂姐,是堂姐……”
“被你碎骨丢下山的湛二小姐?”别雨石冷笑着说,“这是要靠多大的力气,才能恢复原状。”
湛恬思又是一愣,似是早就忘记当初被她与别雨石所害的湛二小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惨状
后,被她推下山的。
那样的女子想要恢复如常,本就不可能。
湛恬思跌坐到椅上,“她是谁?为何与堂姐长得一模一样?”
别雨石却是有另一个想法,他是战战兢兢,“我们都想着,带着两个孩子的女子就是你堂姐,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却独独忘记另一种可能?”
湛恬思迅速的看向别雨石,听他道,“世上长得像的人实在是太多,何况我们亲眼看着她被……”
重创,狗咬,断肢,丢下山时几乎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
这样的情况,除非湛茵华有再生的本事,否则是绝对不可能恢复原状的。
他们夫妻呆坐于各处,面面相觑,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是好。
“你为何要让下人跟着郡主?”别雨石忽然问。
湛恬思听到此事时,才想到别雨石做得有多过分,竟然将她从湛府带来的下人,一并都处理了。
很难说从前的别雨石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趁着机会来对付她。
“夫君,不要忘记两位皇子在寻着女大夫,如果能寻到她。”湛恬思的声音不由得拔高,“我湛家就有希望了。”
别雨石重重的拍着桌子,把湛恬思顿时吓得没有了声音。
湛恬思怕是没有想到,别雨石会有当面这般凶的时候吧?
别雨石恼火的瞪于她,咬牙切齿的说,“糊涂,此事已然是皇家之事,不是我们伸着手就能碰得到的,如果你再
是这么下去,别府也是要跟着完的。”
湛恬思僵着脸,“湛家就没有希望了吗?”
如果湛家没有希望,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湛恬思看向别雨石时,别雨石冷笑着说,“难道你认为,得罪安王就有希望了?在皇亲国戚的年轻一辈中,除了大皇子和被贬的太子,封了个假模假样的王爷,也就是安王了。”
与前两者完全不同,裴嘉佑是有实力,才会被皇上喜欢的。
如果再有人看不清,这眼睛大可以不要了。
湛恬思只能软软的称“是”。
别雨石叹着,“你别急,我们会有更好的法子,让湛家东山再起的。”
他另有要事,匆匆而去,但是走出厅中时,就与身边的亲信对视一眼,显然是早就对湛恬思不耐烦。
同样的,湛恬思当别雨石离开以后,迅速的拉住身边丫鬟的手,“我不能再等了,我可是怕会死在他的手上。”
丫鬟也是面无血色,低着声音劝着湛恬思,“夫人,别急,总是要慢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