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茵华是安康郡主?
这怎么可能?
安康郡主不是在边关时,是三王叔的义女吗?
她入玉牒之事,可是皇上亲自下旨的。
湛家人万万没有想到湛茵华的身份,却听湛茵华冷冷的说,“湛恬思,你没有对他们说吗?不肯说实话,就唬着他们替你办事,你连句真诚的话都不敢说,这可不对呀。”
什么?湛恬思知道。
湛可顿时哇哇大叫,拼命的质问着湛恬思,但湛恬思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湛茵华懒得再理他们,只是说,“你们放心,湛家的事情是我的心头大事,我必是会跟着再回一趟京城,将此事落定,绝对不会令恶人再有半点翻身机会。”
“说得真容易。”湛恬思终于开了口,“你以为你是安康郡主,就有多了不得,空口白牙,有谁会为你作证?”
她可终于说话了。
在湛茵华表态之前,就听到湛辛、湛可对着她破口大骂。
原来,他们真的是不知道湛茵华就是安康郡主。
这不仅仅是消息不灵通,更是愚蠢。
因为湛恬思的两三句话,就再动了歪心思,将全家都搭进去。
除了蠢,也再是没有其他的词汇,可以形容他们的脑子。
“就凭我是郡主,也不需要什么人证物证,就可以让你们在牢中好好的呆一辈子。”湛茵华嘲讽的说,“像是你们这般认不清现实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柳田极为生气,几次上前,都被
狱卒拦回来。
他倔着一股气,非要闹个明白。
湛恬思突然生出一股勇气,紧紧的抓着栏杆,对着湛茵华的方向,奋力的大吼着,“这不怪我,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他们,是他们的错。”
她拼命的摇晃着栏杆,急得双眼都快要冒火,“你要怪就怪他们,我一个晚辈,一个被和离的女子,哪里能左右得了这些事情?都是他们,是他们。”
无论湛茵华的主意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打算,湛家其他人的结果如何。
她通通不在乎。
她惟有在乎一件事情,她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呀。
但听湛茵华冷冷一笑,仿若是听到极可笑的事情,眼中也露出不屑的神情,扯住快要发火的柳田,只道,“与别雨石合谋害我和我孩子的人,不还是你,行了,你们就在牢里好好呆着吧。”
她本意是不想来看望他们,也觉得没有必要去谈什么,如今见面,最后的重点是点破他们仅有的希望。
希望有谁可以救他们?
痴心妄想。
湛茵华倒是注意到他们一个个的面色发黑,应该是活不久了。
“你同我走。”湛茵华扯着柳田。
柳田哪里愿意走,还在大喊大叫,但还是被湛茵华硬生生的拉扯走。
他的心里有气,说话也是不客气,“为何要与他们讲那般多,直接判了就好,我去京城,我去认罚。”
湛茵华禁不住的扬起手,轻拍着柳田的脑袋。
这个小子一旦闹起脾气
,也是叫人吃不消。
即使为她打抱不平,这也是不行的。
“你冷静一点儿。”湛茵华沉着声音,说道,“他们活不久的。”
“送到京城,再等,再审,再判,怎么不久?”柳田咬牙切齿的说,“万一有谁与安王爷过不去,再故意拖延此事,还那能有个好吗?”
他是全心全意的为着湛茵华一个人着想。
湛茵华笑了笑,与柳田离开大牢以后,就低着声音,与他讲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可不多,惟一知情的就是湛恬思和她最为亲近的丫鬟。
那丫鬟为了自己以及家人,早早的就将湛恬思出卖。
人证?早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