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因为她已经罪有应得。
当那队人马离开以后,湛家人于湛茵华的身后,竟然开始哭了起来,一个个的像是后悔不已。
湛茵华不过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懒得去过多的理会他们的悲怆情绪。
“王妃,人都过去了。”车经业向湛茵华作揖道。
湛茵华探着头,在瞧着这一幕后,对车经业道,“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车经业大约是没有听懂湛茵华的言外之意,诧异的看向她,但复又低下头去,“属下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你如果从文,必然在书院内有一番作为,甚至可以科举。”湛茵华又道,“如果你方才跟着王爷一道离开,兴许会有其他的好处。”
跟着她,其实是什么都不会有的,只会耽误到大好的前程。
换成是其他人,心里必然会不舒服。
湛茵华不过是心血来潮,问问车经业罢了。
车经业可不是车文昊,从未心比天高,也不喜欢天处折腾,而是认真的说,“王妃,属下只是在做属下认为对的事情,只从王爷的安排。”
湛茵华转身笑着,“我不过是随便问问,想着车小公子康复以后,怕是不会像从前那般折腾,也不至于好到哪里去。”
车经业低头一笑,“王妃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这自然不了解,而是防备。
她湛茵华对车文昊,向来是极为防备的。
即使林氏在太子妃的手里不曾将她的事情说出去,但更多的也是为了车文昊和自保。
她落了难,车文昊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死咬着不放,也不过是吃些苦头。
湛茵华收起这些心思,唤着队伍再次出现。
她要比裴嘉佑等人晚了半日,才入的京城,而长公主的人却是比她更早一步到。
她先将湛家的人都送回到衙门内,平时跟在郭和玉身边办事的大人,一见到湛茵华,几乎就要哭出来。
“王妃啊,可终于回来了。”那位大人委屈道,“郭大人和简大人太过胡闹了。”
湛茵华也听说过,当时有位大人听到简开济与郭和玉的计划,可是吓得魂不附体,却又止不住他们,在事后也不敢多言。
这般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总算是可以“活”过来了。
湛茵华在看着湛家人被送回去时,方安慰着那位大人,“想必,郭府和简家也不会怪于大人,反而会感激
的。”
他们正说话间,皇宫中就来了人,请湛茵华也进宫一趟呢。
湛茵华早就猜到会是如此,先回王府换了一身衣服,才入了宫中。
她平时是自在惯的,但如果实在是不够讲究,又会被人说道。
在这个世道上做任何事情都不容易。
湛茵华本是不喜欢束缚,却这一辈子都是在“束缚”中啊。
不过当她入了御书房时,就看见太子跪在地上。
她不由得恍惚一下,也准备下跪,却听皇上道,“安康,你先且坐到一边吧。”
这不好吧!
眼下的湛茵华都不敢去看太子的脸色,哪里有太子跪着,她坐着的?不过裴嘉佑是不是太过气定神闲,坐得好生稳当。
她略微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站在裴嘉佑的身后,觉得这样才妥当。
皇上也没有再理会她的诸多心思,而是冷冷的看向他的好儿子。
“那个女子是太子妃派到边关的,你会不知道?”皇上冷笑着,“她可是全招了。”
她?朝儿。
湛茵华很快就想到那女子身边,原本朝儿是想要跑到裴华清的身边,谋一个好前程,却被裴华清看出异样。
她是想要利用这女子,却被裴华清抢先一步,将应该查的全部查到,也不需要她再做任何事情。
最是喜欢这样的。
湛茵华在心中暗暗的想着,随即不屑一笑,但是在表现上当然不可能露出什么神情。
高高在上的是皇上,万万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