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见过跟男人跑,有带小孩的?”龙嗣昭不傻,自不会相信娘亲派人送来的鬼家书,淑芬和他几年的夫妻情分,如果是淑芬真真是待他无心,不够恩爱,当年亦便不会容下那等事儿,而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委曲求全了。且龙嗣昭还是头回听闻跟野汉子私奔的女人肯带着俩拖油瓶一块私奔的。
“那少爷你的意思是?少奶可能是给老太君逐,出……”小厮捋不直舌头,吓的打结巴。
“我亦仅是猜疑,唯有回家才可以晓得。”龙嗣昭倍感焦虑,娘亲派人送来的家书已有数日,若淑芬真真是给娘亲逐出家门儿,那时还未立春,天气儿亦不像如今此般温暖,淑芬带着俩小孩,身无分厘,举目无亲。他们娘几个仨人到底能否捱过这样多日皆都是个问题。
“再催马车加
快速度!”龙嗣昭安心不下,这样多日来,他再亦不曾收到家中来信,淑芬和俩小孩到底咋样啦?有没回家?如果是没回家,他们娘几个仨人能去哪儿儿?莫非真真是和其它男人私奔啦?龙嗣昭愈想心愈乱,催促马车再加快速度,他要尽快赶回龙府。
马车乎啸而过,带起剧烈的长风。道道两帮的小商贩,皆用手护住摊位上的货物,免的给长风卷飞。
“呀!”小九儿提着装种儿的口布袋正跟随在殷明娆背后往寿臧药铺走,忽见疾驰的马车从侧面直冲来,得亏小九儿机灵,向后猛退一步,脚下一个踉跄,手打滑,布袋头没扎牢。种儿泼出了些许。“没长眼呀!赶着投胎去呀!”吓炸毛的小九儿冲着那疾驰而过的马车破口大骂。
“没事儿罢,小九儿?伤到没?”殷明娆走在前边没和马车撞上,转脸见小九儿亦不曾伤到,仅是给马车冲撞吓倒啦,口布袋折翻,撒出了些种儿。殷明娆扯了一下小九儿的袖口,要小九儿不要再骂了。
再骂亦无济于事儿,乘坐那马车之人似真的在赶时候,见不曾撞人,居然没空儿停车。殷明娆蹲在地下和小九儿齐动手收拣起种儿来。
“怎这样不当心,没撞
伤人罢?”听着了小九儿的咒骂,龙嗣昭挑开车帘和车夫道。
“没。”车夫回应一下。
“少爷,既没撞人便不必停了罢?”小厮晓得龙嗣昭心急,赶着回家看妻儿,和龙嗣昭征求意见道。
“恩。”心目中念着淑芬和俩小孩,龙嗣昭着实无心多管其它,既没撞伤人便不必停。
“真真是,这喊啥世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噢。”
“险些撞了人,居然连马车亦不下,即便停下看一眼呀!”民众们瞅着殷明娆和小九儿收拣好撒在地下的种儿离去的身影儿,不禁在后边,对龙嗣昭地马车窃窃议论地好生的批评。
殷明娆只道是没撞伤小九儿便可以,到底现代里这般的事儿儿见的多啦,现代社会警察有时皆都管不了。更况且是古时候,有银钱有权便是爷的时代。
“小九儿没事儿罢?”见小九儿提着种儿口布袋,一道上焖焖不乐,殷明娆不禁又对小九儿关怀讯问。
“没事儿。”小九儿焖着头,那马车,小九儿认出来,是他们咸阳县最为有银钱有势的龙家的马车,听闻龙家龙老太表面予人跟善,实则待人和经商的手掌段颇为歹毒,而龙家少爷人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且是出了名的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