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可从道边摊上淘换回来的,这你亦喜欢?廉价货噢。许不坚实,即便木块儿皆都斩不断。”
“宝剑不是用砍的,而是用刺的。”阿利人小鬼大,先纠正粟晖话中的错误观点,再予粟晖细分析道:“小舅买来的宝剑,剑梢便不俗,定不是俗物!即便真真是小舅从道边摊上淘换回来,阿利亦喜欢!”
“你这臭小子,怎这般识货?你这识货的好眼力到底是跟谁学习的?”实际上
粟晖是想问阿利,你这么识货,你家中父亲娘亲晓得么?莫非是我大姐跟姐夫教你的识货的好本事儿,可不应当呀!大姐从不对舞刀搞枪的事儿儿感冒,而姐夫仿佛只对木工,对弓箭感兴趣罢。
自然粟晖亦不可以排除,商君余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对兵刃的好坏更有见术。
“是陆雷大哥教的。陆火二哥小时在家习武,陆老爷给陆火二哥请了好多武师来家中,教了陆火二哥练好多兵刃,而陆雷大哥则对练武不大感兴趣,没事儿便研究陆火二哥提的兵刃,哪儿个卖的贵。”
原来阿利识兵刃的好眼力乃是跟陆雷学习的,早年,陆老爷为要俩儿子皆有所长,便请了武师来家中,可陆雷不思上进,成日不习武,尽没事儿琢磨着哪儿个武师拎来的兵刃卖银钱贵。
待到武师教完陆火功夫,陆雷便想方设法地把那武师拎来的兵刃跟弟弟合伙儿,哄骗不可以,便来硬的,总而言之猛虎两弟兄把武师带来的兵刃勒索到手后,便想方设法地送当铺里兑银钱换零食吃。
据说陆雷看中的兵刃,大多卖价和他估摸的相差不了多少,最为多亦便差个几文,十几文顶天了。因此说陆老爷怎可能不头疼,自家夫人居然给他生了这样俩熊小孩
。
虽先天有缺陷不如常人,可陆雷偏便生的一副识物识人的好眼力,更为生的一副狗头军师的好头脑,而陆火则膀大腰圆气儿力大于常人,乃是天生习武的好料。
“陆雷跟陆火便是陆家夫人的俩儿子?”
“恩。”
“原来这两弟兄各有所长呀。”粟晖初来咸阳县,先听着的便是陆火多么魁梧,多么武威能打的好名音,而陆雷如何,粟晖却并不曾听闻。如若不是今日阿利讲出权陡然优点,只怕粟晖只知陆火,不晓的陆雷。
“是。陆雷大哥头脑特不要好使,我娘亲说陆雷大哥本是经商的料,给县太爷作师爷,有些许大材小用。”
喝,听闻阿利一番话,粟晖不禁倒灌了口凉气儿,大姐这口气儿着实大,此话讲的,居然说要那陆家大少爷陆雷给县太爷作师爷乃是大材小用,此人便应当去经商。
“我姐还说过啥?”直觉告诉粟晖,大姐定不会跟自家儿子说这样点,大姐既然讲出这么大话,定还有比起这大话还夸大的话。
“我娘亲还说……”阿利边道娘亲还说,边目光偷盗打,直愣愣地瞧着粟晖手中拎的宝剑。那意思仿佛在说:小舅你便说你给不给我罢,你要不给我,那我可不会跟你说,我娘亲还曾跟我说过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