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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墙的外面,却是一片废墟,城市废墟。他们站在了一个小山坡上面,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前面洼地里的一切,而这个洼地是个城市,或者说曾经的城市。

这个城市原本非常的大,而现在毁得基本上快成平地了。植物也开始逐渐侵蚀着城市的每个角落,不时有河流穿过,还有一些野生动物在城市里游荡。不出二十年,即将完全自然化,而人类的痕迹继续被抹平。

黄伟国看着四周一片废墟,半响才点了点头:“不错。”好似是对她的肯定。

那么就走吧有一点是肯定的,不能呆在原地太久,不要说什么危险,现在他们身上一点吃的都没有,想要吃的,只有进入前面的城市里去。

没有武器,就先找树枝,找一根结实点的长树枝。每个人都弄了一根,何凝烟看到地面上有碎石块,那是曾经的水泥,就捡了几块放在了运动服的衣服里。

钢筋有时也有,但大多埋在水泥里,而露在空气中的,腐蚀得都快差不多了。

狄克一脚高一脚低地跟着,嘴里抱怨着:“又是个破地方,这里更糟糕,至少有三十年被遗弃了。”

其实被遗弃不是件坏事,要担心的是,为什么被遗弃。前面两关都看到了城市的灭亡,曾经的繁华变成了废墟,那么这里是为什么被遗弃了

“呼呼呼”前面有了低吼声并伴有胡噜胡噜的声音,象是有野兽正在进食。黄伟国停了下来,双手展开,拦住了后面的人,示意稍微等等,有状况。

声音依旧在,黄伟国扭头做了个手势,手指点了点嘴唇,示意不要说话。又手挥了挥,意思是慢慢撤离。如果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手中也没什么武器的话,还是避开为上策。

正要走,呼噜呼噜的声音消失了,一只花豹慢悠悠地从一旁走了出来。

大家都愣住了,这是花豹,没错,应该是美洲豹,跑步速度最快的那种。。。这个时候逃跑是没用的,因为哪怕是头野猪,也比人跑得快,而在这里,人根本跑不快。

“不要动。”黄伟国轻声提醒着。

不动,可能吗,对面可是一只奔跑速度,一秒钟可以十几米的美洲豹,而且是一只成年的、大个头美洲豹。它也发现了他们,正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他们,嘴巴一圈毛红红的,那毛上占着的是鲜血。它用猩红的舌头伸出,舔了舔满是血的嘴。

“好,慢慢的,一点点地往后撤,不要慌,慢点。”黄伟国一手拿着棍子,一点点带着大家往后退。

美洲豹就这样看着他们,一点点地退出了视线。

看不到美洲豹后,黄伟国立即带着大家往更安全点的地方走,尽量远离一点。

到了一个塌了一半的房子旁边,黄伟国这才吐出一口气,稍微放松了点:“幸好它吃饱了。”

据说狮子老虎吃饱了,就不大会伤害到人,除非感觉人对它或者对它的地盘有威胁。黄伟国带着他们慢慢撤退还是对的,如果按照某些野外生存所说的,对着野兽大喊大叫,把对方吓走。。。可能也是有的,但大部分是,野兽扑过来把这个疯子先咬死再说。老虎狮子不发威,以为它们是病猫呀,就以为大喊大叫能把吃荤的食肉动物吓走,那太一厢情愿了。

“好吓人”狄克心有余悸着,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所有人都有汗,毕竟那是一只花豹,如果扑过来,后果不堪设想,不死也去掉一块肉。

何凝烟发觉了墙边有点不对劲,看清楚了,是一条蟒蛇,好大的蟒蛇,而且头是三角形的。三角形的头基本有毒

第81章 拉人

如果是有毒的,那应该是蝰蛇,蛇好似已经醒了,正吐着蛇信慢慢地开始卷起粗壮的身体。

好大的蛇,如果不是脑袋看上去是有毒蛇,第一眼会认为是蟒蛇,碗口粗,有二米长。身上的花纹和地上的水泥碎石几乎融为了一体。

何凝烟不动声色地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运动衣外套,瞅准了,猛地扔了过去。而此时蛇也发动了攻击,只不过它的头立即被外套包住了。

她赶紧地上去,用棍子猛打了蛇一下,还要继续打时,被黄伟国阻止了。

“我来吧”黄伟国蹲下来。

“小心,有毒。”刚才的紧张让她微微喘气。

“往后退。”黄伟国让大家往后退,随后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挑起了衣服。蛇竖起了头,对着他们吐着蛇信,属于御防状态,一直看到他们离开了,这次慢慢地游走。

“给”黄伟国将衣服还给了她:“变得那么冷静,不错。”

“为什么不打死,晚上还有蛇肉吃。”她抖了抖外套后,将个衣服给穿上。

“有其他肉,就不要吃冷血动物的肉,病菌和寄生虫多。它只是保卫它自己的地盘,任何生命都要值得尊重。”黄伟国拿着棍子继续往前走。

任何生命都要值得尊重,赫赫,那他们的生命谁又来尊重何凝烟自嘲地笑了笑,跟着继续走。

安德烈曾经说过,在这里生存的三大禁忌。一、不能犯傻;二、不能送死;三、不能动情。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有可能人都是假的,关键时刻,宁可一起死,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死,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在利用你。

而黄伟国几乎全都犯了,可他依旧是个很好的领航员。

这里简直快成为野生动物的家园了,当人类的作用消失时,河流又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草木不用担心修剪和除草剂,肆意地生长,动物也脱离了牢笼,遵循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规律,形成这里的食物链。

黄伟国好似发现了什么,前面好象有个人,确实有个人。是个女人,她双臂紧紧抱住了自己,抖抖索索地慢慢往前走。

黄伟国走了过去,问:“你叫名字”

女人显然是受惊了,一看到黄伟国,象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不要害怕,以后慢慢告诉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黄伟国的语气显然比以前安德烈好得多。

安德烈问完名字,扔下一句“不想死就跟着”就只管自己继续走。

女人是白种人,脸型很小,据说这样脸型的人,北欧居多,淡淡的金发,脸上留有小雀斑。在这里的女人,都没办法化妆,全部打回了圆形,而这个女人以前应该是画眉毛的,没有眉笔画的时候,淡金色的眉毛,而且弄得很细,猛地一瞅,看上去象是没眉毛一样。

“我叫珍妮弗。”女人回答,她突然很是惊讶:“我想不起来我姓什么了,我几岁,我是谁”

老外也是有姓名的,名在前,姓在后。此时何凝烟他们的名字占了便宜,全能记得,而老外却只能记住前面一段,后面全忘了。

看珍妮弗大约只有二十三四岁,虽然她眼角已经稍有皱纹,那也是白种人老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