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知给自己换了药才去洗漱,本来要留下来吃饭的殷言风被谢俞叫走,留她一人在喝粥啃包子。
蔷儿按照惯例从住院部那边过来给盛晚知请安,然后很小声的说道:“娘娘,听说苟侧妃做完被处置了。”
说完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盛晚知挑眉,只是惊讶了一下后,问道:“吃过早饭了吗?一起?”
“不、不用了。”
蔷儿以为盛晚知多少会露出难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表情,可她却是很平静的继续吃着早饭,仿佛死掉的那个人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而已。
明明之前有那么多纠葛,怎么人死了,盛晚知却没有半点感触呢?
“还请娘娘不要怪我多问,我只是想知道……娘娘对于苟玲儿的死,没有想法吗?”
“我需要有什么想法?”
盛晚知吃了半饱就不打算继续吃了,“你
的意思是,我需要为一个没事就来找我麻烦,甚至联合外人弄死我的人难过吗?”
“我……”
“免了吧,我没那么圣母。”
眼瞧着盛晚知的心情被蔷儿弄糟糕了,苑椿直接把人扯了出去,带到院子的时候不高兴的说道:“蔷儿,你不能因为我们小姐好说话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小姐!”
“我只是有点好奇。”
蔷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不觉得你们小姐太冷静了吗?”
“如果小姐需要为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死去感到难过,我宁愿小姐冷静一些。”
苑椿不理解蔷儿,说话的语气也重了几分,“更别说那个侧妃一心只想着加害我们小姐,总之这种事情你以后不要说了,存够钱了就离开吧。”
蔷儿无奈的看着苑椿气冲冲的走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几日盛晚知都在养伤,店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天一和苑椿去处理,等到耀国使节到访,皇宫晚上设宴的这一天,她穿上了夏舞特别为她缝制的新衣服跑去书房找殷言风,准备跟他一起出门。
殷言风这会儿还在低头写着东西,盛晚知走到一旁,拍拍桌子,“我来了你都
不看我一眼的吗?”
殷言风落下最后一笔才抬头看她,清爽的嫩绿冬装很好看,白里透红的脸蛋儿让他有些手痒。
“我穿新衣服都不夸两句?”
她弯腰凑近,眨了眨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那娇俏灵动的样子让殷言风心里跟猫爪子挠了几下,痒得厉害。
本就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他很干脆的抬手捏住她肉乎乎的脸颊,道:“挺好看的。”
“捏一下五十两。”
殷言风直接掏出千两银票,“包了。”
“……”靠,她的脸真值钱。
盛晚知把钱收好,问道:“耀国那边在这个时候来人,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他们不都是立春过后才来的吗?”
“应该是为了两国交界处的那块地。”
殷言风把东西收好,然后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年前有人发现那里出现了几处泉眼,本来干涸的地方被灌溉后有了生机,据说用那里的水浇灌的菜都比一般井水来的好,所以那边动了心思。”
“那块地没有明确划分?”
“嗯,当年就是快干涸开裂的荒地,红薯都种不了,两国又忙于巩固基础,都懒得管,搁置过后界限也就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