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人似乎是知道怎么做才能把痛苦放大,但不至于让受刑人死掉。
胸口失去一大部分的皮肤,每一次呼吸都能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挺残忍的。”
看到这个人紧闭的双目使得眼睫轻颤,她对殷言风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先让他恢复点意识,回答我几个问题?”
“……如果他是镇南王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部下,你觉得他会说?”
盛晚知几乎在用看傻子的眼神在看他。
“你不是有那个说真话的药水?”
“原来你在惦记我的这个。”
哼了哼,道:“他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用那个药水,
除非你愿意养他一阵子。”
“那真可惜。”
殷言风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先让他醒过来。”
盛晚知照做,那人精神恍惚的醒过来时,视线模糊,只能勉强看清有两个人正在看着他。
“他的眼睛被抹了东西,现在看我们应该就等同于两个大枕头。”
“不会形容就不要形容了。”
殷言风实属无奈,对那人问道:“谁派你去矿山那边的?你去那边的任务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盛晚知把银针扎到他身体某处,道:“不好好回答他的话,我就让你现在的疼痛加倍还让你死不了。”
冷漠到极致的话语传递出来的威胁可比殷言风的冰冷语调强劲很多,这人声音发颤的说道:“是、是六皇子。”
“我要不干脆劈开你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吧?”
盛晚知又扎了一针,这人明显感觉到疼痛加剧,“最后一次机会。”
“是、镇南王!他不甘心、矿山的事在、二皇子手上……”
每说一个字,都是撕心裂肺的拉扯感,“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盛晚知观察着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在说话,就给他止痛,“镇南王让你去那边做什
么?是二皇子的人抓到你之后行刑?”
“镇南王想让我放些火药到矿洞里面,找个机会把矿洞给炸了。”
疼痛一消失,说话都利索了不少,“这样一来,矿山出事,皇上必然降罪与二皇子,这时候矿山又可以回到镇南王的手上。”
他咳嗽了两声,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二皇子的,我只知道……那个人带着面具,修罗面具。”
又是修罗?
盛晚知给他喂了两颗止疼药后拔出银针,道:“你要不要去二皇子那边看看情况?或者去老六那边?”
“明天。”
殷言风说是明天,可要找的人自己找过来了。
殷淮晋依旧是那身非常有标志性的暗红长袍,看到盛晚知的时候依旧是不喜且厌恶的,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恶言相向,选择了无视。
殷言风与他见面的时候都会要求他不要再针对盛晚知,他如果再继续说些什么,指不定这个弟弟要整出什么事来。
盛晚知也不会自讨没趣,日常叮嘱谢俞算好时间给殷言风拔针,她就准备离开。
刚准备起身就被殷言风拉住,她和殷淮晋几乎是同时看向他,两人的眼神也都是透露出一个信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