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许久未见的殷逸宸时,想了一下,走过去代替那个坐诊大夫,坐到主位上主动给殷逸宸把脉,“宸王是哪里不舒服?”
殷逸宸眸光微闪,语气越发轻柔,“夜里梦多,醒来时胸闷气短,食欲不振。”
“最近是否有服药?”
“有。”
“吃的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殷逸宸将那瓶药拿了出来,道:“这是从道长那里拿来的,因为我心律不齐,他让我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一听是道长的,盛晚知直接把药没收,让大夫去拿来她之前做出来的药丸,给了他一瓶,“你吃这个就行,道长的就别吃了。”
“好。”
果断的应答让盛晚知正在写字的手一顿,抬头看他,道:“
你小时候的意外留下了病根,季节交替的时候身体会有不适感,不过这不碍事,多休息,少劳心就好了,这个药是补身体的,一日三餐的吃,一次一粒。”
“好。”
殷逸宸握着药瓶,“药钱呢?”
“送你,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宸王出来不带随从吗?”
刚刚因为见到殷诚澈而支走随从的人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扯着谎,“除非必要,我不太喜欢有人跟着。”
盛晚知点了点头,“那你回去的时候多注意安全。”
“会的。”
殷逸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先走了。”
盛晚知抬头时恰好看到了他眼底那抹没有遮掩掉的可惜,可惜什么?
心里猛地涌现的怪异感让盛晚知眉头紧皱,看着殷逸宸从大门消失,然后对坐诊大夫问道:“今天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吗?”
“有一个,不不不,两个。”
大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一个是叫杜刚的镖师,他说年前的时候您给他看诊过,他想再了解一下关于手术的事情,然后就是一个小道士,装神弄鬼,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酸臭,那小道士说只有您能救他,他说明后天会再来,直到遇到您为止。”
“小道士?”
盛晚知还记得杜刚,不过这个小道士?
“是的,
啊,对了,这个是那位镖师给您留下的信。”
大夫连忙将信交出去,又道:“这个是那小道士留下来的,这两人是前后脚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盛晚知走到内堂,把信拆开看了看,杜刚直接约了时间,而这个小道士的反倒是要她解谜一样,看不太懂。
或许应该见一见那个小道士。
第二天,盛晚知早早的到了药铺,还真看到个衣衫褴褛的小道士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背着一个背篓,手里环抱着一个坛子。
走过去,把手里的油纸包递过去,“里面是菜包,吃吧。”
小道士一眼就认出了盛晚知,局促的站起来,脏兮兮的脸上有不少毒疮,像极了……
她以前脸上的那些。
“进去说。”
小道士连忙跟上,到了内堂,他放下了坛子,捏着衣角说道:“你能治好我吗?那个人说你能治好,不然我会烂掉,还有,他说你如果不愿意替我解毒,就跟你说关于那个道长的事情……”
盛晚知抿唇不语,小道士以为她是不愿意救自己,只能带着惶恐的说道:“宫中的那个道长其实是我师兄,他盗走了师父的药典出来祸害人,我、我是来找回药典的!”
“我可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