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琴还是有些不相信,不是不相信盛晚知的医术,而是在被那么多人告知不会好了后,对自己的否定。
“好。”
盛晚知把司徒道叫了进来,自己则是出去,留出空间给他们兄妹两好好聊一聊。
只是他们的对话并没有进行多久,司徒道就冲了出来,满脸惊喜的说道:“你真的有办法!”
如果不是刻在骨子里的礼教,他这会儿都要激动的抓住盛晚知的肩膀去问了!
“当然,不过是个胎记而已,小手术的啦。”
“那那那……那什么时候可以?”
司徒道激动的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他多么希望妹妹能充满自信的活在阳光下,不要总是一个人待在昏暗的房间里!
他的妹妹那么可爱,理应拥有更美好更健康的人生!
“明天怎么样?让你妹妹先陪一陪你爹,再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做手术一样的。”
盛晚知被他传染到了情绪,忍不住笑道:“快带人过去吧。”
“好!”
司徒道牵着已经带上面纱的妹妹跑到隔壁,那激动的样子让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司徒茂天翻了个白眼,看来回去之后还是要请教习先生让自己这蠢儿子好好学学规矩。
咋咋呼呼的,怎么
继承他的位置。
激光手术的时间定下之后,盛晚知担心司徒琴在晚上会胡思乱想,所以让她跟自己睡一个屋,还说着自己以前的脸是个什么情况,听得司徒琴是直抽气,“你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吧?”
司徒琴说话语速有点慢,声音又细又软,这样的关心让盛晚知愣了一下,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样,麻麻的,“也还好,那些声音听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司徒琴直愣愣的看着在烛光的映照下格外漂亮的盛晚知,站起身去坐到她旁边,然后捧起她的手,道:“我知道的。”
轻轻的靠在她的肩头,因为她遭受过那些恶言恶语,所以能够知道盛晚知的感觉。
被伤害了,哪里是说无所谓,就真的无所谓的。
不过是把那些伤害埋起来罢了。
司徒琴捏了捏盛晚知的手,道:“谢谢你。”
盛晚知垂眸,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明天做手术的时候不要怕,等你醒来的时候,就是个大美人了。”
司徒琴的家庭基因在那,底子哪里会差。
“好。”
她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她还是怕的,从未有人给过她这样的希望,她都没想好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失望。
到了第二天
,要进行手术的时候,司徒道显得比要做手术的司徒琴更紧张。
他在外面来回踱步,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跟天一换班的易途看不下去,道:“司徒少爷,你少走两步,地砖都要被你走秃噜皮了。”
“没事,我出钱换新的。”
司徒道还在走,盛晚知牵着司徒琴要进手术室的时候,为了阻止他这个傻子行为,道:“这个手术听不得一点杂音,我要是分心了,可能会失败哦。”
司徒道猛地停下,“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杂音干扰到你!”
进屋后,她对司徒琴眨眨眼,“骗你哥哥的,躺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