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晚知敲了敲桌面，对那妇人说道：“你就省点儿钱吧，你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带上他们离开皇城这辈子都不要来了，反正于亮……今天必须死在这。”

妇人手脚冰凉，她咽了咽口水，道：“王妃娘娘，请你行行好，我家里那两个儿子还年幼，于亮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

“顶梁柱？”

盛晚知嗤笑了一声，“若不是你们惯着他，他能在皇城逞凶？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

“这、这次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娘娘您罚也罚过了，而且人死不能复生，活人还得活下去啊？就、就过去了吧？”

“你说的没错。”

盛晚知赞同的点点头，对面露信息的妇人说道；“如果他撑得过去，那就是他命不该绝，我也不会在为难他，可若是撑不过去，希望你到时候别怪我，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人……”

她声音放轻，如同地狱索命恶鬼似得笑着说道：“还要活啊？对吧？”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被盛晚知还给了妇人，妇人无话可说，只能跪行到于亮身边，看着满身是伤的他，哽咽着说道：“儿啊，撑住，一定要撑住！”

于亮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恢复痛觉，等药效越来越弱的时候，他开始哭嚎，“杀了我！杀了我啊啊！”

被刀不小心划伤都能是钻心的痛，更别说是现在的他。

妇人想要把人按住，可于亮疼的胡乱挣扎，指甲抓烂了妇人的脸，“杀了我！我好痛啊！娘！让死！让我死啊！”

盛晚知心中毫无波澜的欣赏这人的痛苦，稍稍偏头对殷言风说道：“你看，他一个大男人都这么痛苦了，蔷儿那时候得多难受？”

殷言

风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过蔷儿，这会儿看她那么在乎，甚至为了蔷儿做出了这样的事，道：“有你帮她出了这口恶气，她该瞑目了。”

盛晚知没有回答，只是又看了一会儿，眼睁睁的看着于亮痛苦到掀开夫人，直接撞墙而死，才起身，道：“走吧。”

“言王妃！”

夫人见儿子死了，双目通红的看向盛晚知，怒骂还没有出口，就对上盛晚知看来的冰冷眼神，“这位夫人，不要忘了我刚刚说了什么。”

“还有，希望我明天不会在皇城遇到你们，到时候我心情万一不好，能让你们死一户口薄。”

直到出了牢房，回到了大街上，殷言风都只是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走过了几条街后，盛晚知无语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我不会扒你的皮好吗？”

“那我就说了？”

殷言风靠近了一些，道：“你怎么那么能装？以前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啊？”

盛晚知手指动了动，“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还是扒你的皮吧。”

殷言风抓住她的手，然后强行跟她十指紧扣，道：“我要是没了这副皮囊，你看谁延年益寿去？”

“……少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