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
披着貂绒披风,带着帽子的盛晚知站在廊下看着殷言风拿雪球去逗裹得圆滚滚的儿子。
小家伙生的极好,粉雕玉琢的,只是这会儿被他爹逗的有点急,红扑扑的脸上挂满了委屈,还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松松的雪球精准的砸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碎成小块掉在地上,他气呼呼的弯腰,也要去捏个雪球出来,可穿的太厚,重心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哈哈!”
殷言风这个做亲爹的一边把儿子扶起来,一边笑出声。
小家伙怒了,他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小脸一憋,挣脱他爹的手,哭着找娘,“娘!”
盛晚知笑着蹲下来,稳稳地接住扑到她怀里的小家伙,给他拍掉帽子上的雪,“又被你爹欺负啦?”
“嗯!”
殷小宝不开心的窝在他娘怀里,指着正朝这边走过来的爹告状,“爹拿雪球砸我,可疼了!”
殷言风一把将儿子提到怀里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把盛晚知牵了起来,道:“我都还没说你早上把一捧雪塞我被窝里,你倒是先告上状了?”
殷小宝这下有些心虚,嘴上虽然嚷嚷着,可动作却已
经是在讨饶的搂住他爹的脖子,“还不是因为爹睡懒觉不起床,我也想要娘搂着睡。”
“你娘是我的,只能我搂着,你想搂就自己找媳妇去,跟我抢算什么男子汉?”
“我是小孩子,才不是男子汉。”
殷小宝不要他爹抱了,扭着身子要娘抱。
盛晚知刚抬手,就被殷言风拒绝了,“这小子长得快,你抱着累,还是我抱着吧。”
她生产那日的事情即便是过去四年,也历历在目,那一盆盆血水看得他是心惊胆战,生怕失去她。
孩子还没出来的时候他就想好了,不管男孩女孩,只要一个。
他不想再让她承受生育的苦。
他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低头在她樱粉色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情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怀里的小家伙就人小鬼大的捂住眼睛,“哎呀哎呀,宝宝要长针眼啦!”
“不管你长什么眼,你娘都能治,放心长。”
殷言风才不管儿子长不长针眼,抓着被儿子调侃后有些脸红的人又亲了一下,“今天要去侯府吗?温之景之前来信说要带妻儿过来玩,这两天就到。”
“已经跟爹说过了,要去的,不过这之前我
想去药铺一趟,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给他另外配几服药吃吃。”
盛晚知摸着儿子脑袋,对殷言风说道:“沐儿姐几个月前才来过,这一次举家过来,不会又是要和离吧?”
听到这个,殷言风皱了下眉,道:“我觉得我近几年表现的还不错,在外面赚的钱都交给你保管,很准时的到家,你说东我不往西,你可不能被她挑唆要跟我和离啊?”
自从盛晚知因为当年那顿打对他一直保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他这几年也就对需要审讯的犯人厉害些,阎王的威名都淡化了不少,坊间都流传他是个妻管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