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
连续三天的大雪将御花园的地上都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
“娘娘,我没有跟侍卫私通……”苏长歌咬着牙,拉住了苏珍珠的手。
苏珍珠嫌弃地甩开她冰块一般的手,将最后一桶冰水也浇在了苏长歌的身上,转身把手伸进暖炉里烘了烘,“你个庶女,也配得到皇上的宠爱?一个下贱的庶女,与人私通,这罪名跟你很相衬啊。”
冰天雪地的地上,苏长歌浑身都在抖。
她痛苦地摇头,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苏珍珠,眼里露出丝丝恐惧,“昨晚私通的是你,对吗?”
“是本宫又怎样,有了你背锅,谁又知道是本宫?”苏珍珠将身上的锦袍拢了拢,笑得更加肆意,“本宫带你进宫,养着你,就是要你替本宫死的!”
苏长歌牙齿咬得发颤,手狠狠地插进了雪地里,胸前翻滚的愤怒和委屈。
她的母亲是苏府的丫鬟,一辈子在苏府鞍前马后,受尽欺辱。
后来因为苏老爷醉酒,母亲怀孕生下了
她。
母亲从小教导她,她是庶出的,比不得原配所生的苏珍珠,凡事要多忍耐。
三年前,苏珍珠和苏长歌被封为东宫娘娘,西宫娘娘,一起嫁进皇宫。
谁知成婚当天,苏长歌就被苏珍珠陷害,被废,成了苏珍珠的丫鬟。
三年来,苏长歌一直谨遵母亲的教导,忍着,让着,时刻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和苏珍珠比。
可笑的是,战战兢兢的活了三年,最终落得这个下场!
“你也不用觉得孤独。你的好母亲教女无方,马上就会去黄泉路上陪你了,安心地去吧!”苏珍珠轻声地在她跟前说完,胜利地笑了笑,一双小眼睛里露出丝丝歹毒,“把她推下去!”
冻得浑身僵硬的苏长歌被推进了湖里。
苏长歌心中汹涌的情绪,化作声声嘶吼,淹没在了冰凉的池水里。
“如有来生,我定要所有欺我辱我者万倍偿还!”
……
紫禁城,后宫。
张灯结彩的装饰将寝宫染成了一片红。
苏长歌睁开眼。
她坐在花
轿里,头上还带着盖头。
“娘娘,到了。”轿子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苏长歌掀开盖头,被丫鬟扶着下轿子,环视一圈后,她惊呆了,不可思议地摇头。
她没有死。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她和苏珍珠嫁进皇宫的那天晚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丫鬟怔了怔,回答,“正月初十,是您大喜的日子。太后说了,今晚两宫娘娘都在一个寝宫洞房,一会皇上喜欢谁,就谁留下。另一个回自己的寝宫。”
就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