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旌的面色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长欢,让长欢心底有些底气不足。
长欢抬头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目光清亮。
她没有错,他们两人,本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论何时,身份都不会改变,因国恨家仇。
事实上,这些天里,长欢从未喝过药。
一次两次萧晟旌尚且还能容忍,但这接连几天,她都不喝药,简直是不可理喻!
哪有人生病了还不喝药的!
她的命是他就下来的,谁允许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萧晟旌心中
的怒意简直快要喷薄而出。
“兴儿。”他就在马车里唤道。
兴儿早在那一声摔碗的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时刻注意马车里的动静了。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面还跟着一句话:“再盛一碗药来。”
长欢听见他的话,忍不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随即轻轻地笑了,带着清浅的讽刺的弧度,她说道:“你再盛多少碗,我都不会喝的。”
萧晟旌并没有立刻接她的话。
药马上被送上来了。
萧晟旌接过药碗,猛地逼近长欢,一字一句问道:“长欢,我再给你最
后一次机会,你喝不喝?”
长欢也看着他,毫无畏惧,“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