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看着他在对面坐好,他一向沉静的眼里竟然有几分期待。
是她看错了吗?一定是的。
萧晟旌仍然一袭长袍,但头发上沾了一些嫩绿色的小草,他却不自知。
他有些狼狈,相比于往常的态度来看。
视线再往下移,她看见他绣着金边的黑色靴子沾着黄色的
泥土,不难猜出,面前这一碗还没完全静下来的露水,是他今天早上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结果。
而且,是专门为了她,而做的。
长欢将头发轻轻松松挽成一个发髻,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小巧的耳垂也露出来,每一处都是刚刚好。
她静静看着他,声音平淡无波,“我不喝,你也不必再去做这种事情。”
她话音刚落,就见萧晟旌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拉过来扯进怀里,另一只手端着碗,就想要将这一碗露水灌进去。
他这么辛辛苦苦地为她好,她不喝也就算了,竟然
还不露出半点笑容来。
他觉得,他的努力被她否定的体无完肤。
长欢被钳制住,然而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一个用力,就将他力气不大的钳制给挣脱了,手腕一翻,那一个碗就被打翻在地,留下清脆的响声。
露水和瓷碗的碎片被抛弃在地上,长欢停了停,站直身子,发髻也在这一番动作中被打乱。
发丝落在长欢的眼角,长欢抿了抿唇,不再瞧他,道:“萧晟旌,你想怎么做,我管不着。”
“只是我不想喝,这是我的想法,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