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望着远处的清风镇,或者说,是燕国,眼底浮现的是忏悔,是凄凉,是浓稠的无法划开的悲伤。
她伤感,他也跟着伤心。
长
欢处于群山中间,望着,就像群山在对她臣服,在向她诉苦。
她感觉到额头上的痛感,但咬着牙,狠狠地叩拜了二十下。
她做错了事情,做错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风声呜咽,吹的四周的树木唰唰唰地响,似乎在为她的叩拜声作一个旋律上的和声。
萧晟旌躲在山顶的一棵树后面,不想让长欢发现。
她现在这般行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想起了燕国,想起了曾经的生活,现在,是在祈求原谅。
长欢的所有举动他都看在眼里,心被狠狠地震撼
了。
一股严肃庄重,夹杂着凄凉的气氛扑面而来。他的心也忍不住沉重起来。
只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的气氛实在太过僵硬,长欢一定也不希望见到他。
萧晟旌有自知之明,抬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临走时,特意吩咐了流年照顾长欢的安全。
长欢叩拜完,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丝丝血迹,手心里是一点点的红,衬在白皙的手心,触目惊心。
额头上还在痛着,长欢的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一直……一直都在抑制眼泪,即便是哭,除了这一次,也不敢痛快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