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的手指冰凉,宛若一块寒冰。
采薇惊道:“王妃,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长欢重新躺回床上,这时,她的声音很小,但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她说:“采薇,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声音传过来,“你不会死的。”
萧晟旌走了过来,吩咐身后的人,“你们将这个暖榻搬到这里来。”
身后好几人抬着一个暖榻,暖榻害怕寒冷。
暖榻做的极为精致,萧晟旌来到长欢面前,
居高临下对她说:“以后,你就睡在这榻上,一定不会冷了。”
长欢只是不适应郑国的天气,待到适应过来了,将身子养好,也就好了。
他如是想着,整个房间里被这火光照的亮堂,长欢面容模糊,望着燃烧的正旺的炭火,未曾出声。
因这暖炉做成的暖榻实在太大,占了地方,萧晟旌便命令人将房内原有的床给抬出去了。
夜晚再次来临,这一日,长欢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兴致出去,神情恹恹。
夜幕黑压压的,将人心里压的暗沉沉的,长欢睡在暖榻上,似乎
是睡着了又似乎是没睡着。
暖榻与火炉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木板,长欢心底觉得冷极,然而身体又似火烧,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萧晟旌望着长欢辗转难眠的模样,深深蹙眉,他竟是忘了,这暖榻的木板被火烤的滚烫,并不一定对长欢的身体有好处,反而会让她皮肤灼伤。
他一脱身上的外袍,脱掉鞋子,就躺在了暖榻之上。
暖榻温度很高,但萧晟旌为了长欢,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