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司傲晴丝毫不慌,起身踱至玉道中央,盈盈拜倒,朗声道:“民女司傲晴叩见皇后,恭祝我后万寿无疆。”
柳后眼尾一挑,很是诧异这女子竟能在御前神态自若:“你是司齐镇的长女?”
“皇后圣明!”司傲晴高声回应。
柳后见司傲晴依旧面无惧色,蹙紧不怒自威: “今日本后大寿,满堂文武无不玉带华服,独你着素裙白裳?是对本后有何不满嘛?”
司傲晴闻言有意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柳后旁的君以寒,只见他面色凝重,也直勾勾盯住自己。
她笃定,自己今日若身陷囹圄,君以寒必会施以援手。
念此,司傲晴跪直身子,朗声答道:“傲晴不敢,只是曾听夫子说过,当朝皇后雍容高贵,温柔大度,最喜未央池中纯洁无瑕的白莲,并玉口称赞:白,清廉之色也。”
柳后闻言一哂:“好个能言善辩的丫头,今日大喜,便饶了你,若有下次,一定法 办了你。”
话音未落,立在一旁服侍的柳承敏向柳后耳语道:“皇姨娘,这就是欺负我哥哥的那个女子,此人与纪雍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京城名声臭的很哩。”
柳后面色沉了又沉,缓缓开口:“司傲晴,听闻你与朝中数位官员有染,可是事实?”
司傲晴朱唇微翘。
这柳后分明在给自己设套,既然如此,便还她个将计就计。
念此,她配合的装出一脸恐惧,忙匍匐在地:“民……女不敢……”
柳后见司傲晴惊慌失措到说不出话来,追问道:“哦?看来此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喽?”
“民女……”司傲晴朝着君以寒递出一个可怜的眼神。
“母后,今日乃大寿之日,还望母后莫听信小人之言。”
听到是君以寒的声音,司傲晴低垂着的脸上逐渐荡漾出一抹笑意。
果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柳后诧异,看向君以寒:“莫非你与这女子……”
君以寒依旧面无表情,沉声道:“母后多虑了,儿臣只为母后着想,今日大喜,莫要毁了母后的名声。”
“你说觉得我错怪了她?”
柳后丢下手中银箸,抬眼瞪向君以寒。
君以寒面色更冷,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又道:“不敢,只是儿臣……”
“啪!”
见儿子对这个女人爱护有加,柳后将盛满酒的玉壶推翻在地,摔成碎片。
司雪巧见状,连忙挤出两行眼泪,跪倒在司傲晴身前,哽咽道:“求皇后开恩,我与姐姐虽非一母同胞,但从小相伴长大,早已情深似海,皇后要杀就连我一同杀了吧。只可怜我那老父……”
柳后见君以寒和司雪巧都
出面求情,又顾及司家深厚财力,眼角抽了抽:“雪巧真是个重情义的孩子,要是我儿能如你般体贴自己母亲,本后便是烧高香了。”
君以寒见母亲松了口,瞪住司傲晴,道:“还不快退下。”
司傲晴见挑拨君以寒母子关系的目的已达成,也不磨蹭,兀自退到席间落座。
柳后含恨瞥了一眼司傲晴,转而一脸怜爱的望着司雪巧:“来啊,将我那柄玉如意赐予雪巧,这姑娘委实惹人疼爱。”
“谢我后恩典。”司雪巧喜极而泣。
一场风波过后,殿内又开始了觥筹交错。
被冷落了许久的柳承敏再也不甘寂寞,走到司雪巧身边落座。
“姐姐方才将胡旋舞跳的美仑美奂,真叫人倾佩。”柳承敏撑出一个勉强的笑颜。